看着对方询问的神色,他无奈地推了推眼镜:“那顺便开点感冒药吧,着凉了。”
终于折腾完一天的工作,下班前陶令先去了卫生间,出来后习惯性地绕到了宗教所背后,从走廊尽头的窗口朝外看。
马路拐角处的花店开着,就在陶令望过去的时候,一辆跑车停在了店门口,一个漂亮姑娘从车上下来,踩着细高跟进了店。
陶令倚在窗边,一手轻轻转着戒指,一边闲闲地看花店。这处相对来说有点高了,视线被店面上的遮阳篷布一挡,陶令只能看到两个人的下/半身。
闻清映现在说不定正在费力地帮姑娘包花。
站了一会儿陶令转身,因此没能看到接下来的场景——那姑娘怒气冲冲地出店门,走的时候还撞倒了门口的几盆小月季。
收拾好包,陶令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下楼,又被一位老师堵着问问题,二十分钟后才出了校门。
过了马路上人行道,他一眼就看到闻清映蹲在花店门口。
闻清映正拿着一把小铲子,把一堆土朝着几个小花盆里铲,旁边放着根上带土的月季,还有一堆碎瓷片。
“怎么了这是?”陶令走近了,问。
闻清映自然是没反应的,依然背对着他,自顾自地做事。他腿太长了,蹲起来膝盖显得很突出。
陶令提了提大腿处的裤管,蹲到旁边。
闻清映顺着他身影的出现眨了一下眼,抬头看到是他,他顿了两秒,忽然笑了一下。
这是陶令第一回 看到闻清映笑。
他本来以为太好看的人多是不能笑的,因为笑起来也许会打破五官的平衡,轻的是仙子坠凡尘,严重了说不定要出现幻灭的惨剧。
但是闻清映不一样。
闻清映不笑的时候是平和的,但莫名有点不太近人情,此时却眼睛微眯,眉心舒展,嘴稍稍咧开露出两颗小虎牙。比不笑的时候更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