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的人又回到了深渊来救他,关柏伸手握住他的手,点燃了一场燎原的大火。
他们十指相扣,从客厅一路亲吻到卧室。两具躯体久别重逢,傅杨怎么都不肯让关柏背对着他,他埋在关柏的颈间,眼泪就落在两人身后。
关柏受不住的时候就轻轻揪住他的头发,然后困难地说着,“傅杨,我好好的。”
关柏伸手想要挡住眼睛,牙关似乎已经咬不住了,可傅杨在他上方却突然停下来了。
他眼里满是似悲似喜,关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问道,“最难过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次他有了答案,傅杨闭了闭眼睛,“我拿到了你的保险赔偿金。”
关柏一阵心悸,是啊,他都忘了,年少时候他将自己的保险受益人都填成了傅杨的名字,后来经历了那么多,他几乎都把这点东西忘记了……
关柏伸手将傅杨拉下来与他亲吻,“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那天夜里,关柏明白了一件事情,傅杨的PTSD是他啊。
深夜无人得见的漆黑里,关柏轻轻摩挲着傅杨看不见的伤疤,“过年跟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伤痕的恢复需要时间,我寻思着我跟你们说这段算是糖,可能会被你们打死……从这天起,傅杨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楼下居住,他终于能够安心的以关柏的伴侣身份待在这间房子里。
其实学校那份教书的工作关柏也只是用来修养,下半学期开始之前,他辞了这份工作。布利斯隔着十万八千里哭得像杀猪,就连许如年也有些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