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心头冷笑。
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给两人一通演戏,就真被骗了过去,可李晏,是知道内情的。
此时,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贬斥那队莫须有的山贼,心中厌烦。
“目下不是动手之时,小芬在这,等我们回去,安顿好了小芬,再折返松园,杀个片甲不留。”李晏想道。
松园之中的人,那些婢女,包括秋映秀,手无缚鸡之力,或许不知内情,也不曾动手,但沙湾村的惨象,非一两人所为,冯征远的侍卫,势必动了手。
甚至,冯征远只是动嘴下令,他自己在旁围观,不曾亲自动手。
“不论如何,他有没有亲自动手,首恶,是跑不了的了。”
李晏不愿再留,在此看两人演戏,只觉作呕,便起身辞行。
冯征远一愣,忙道:“李兄,何必急着走?”
李晏执意要走。
“李兄既已打定主意,我也不好再劝,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冯征远故作迟疑,缓了一瞬,道,“李兄也知,在下已近而立之年,虽无所成,但我父亲,是广州都督,不知李兄,可有兴趣,在都督府供职?金银珠宝,权势富贵,只要李兄要的,应有尽有。”
冯征远略有傲然,广州都督府,就是他的底气。
李晏暗自冷笑,穷凶极恶的贼匪,还想我为其效力?没当场翻脸,还是顾忌田芬。
“不了,我一人独来独往,习惯了。”
说完,李晏便携着田芬,出了大堂,离开松园。
冯征远脸色一沉,低声道:“此人好大傲气!”
“他毕竟是先天,有几分傲气,实属正常。”程华顿了一顿,又道,“但咱们的伪作,经过那么多的书法大家,昼夜不停的赶工,已快完成,要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冯征远摇手道:“不忙,府中的先天高手,近两日,便会赶到清远县城。这几日,咱们低调一些,届时,再好好炮制那李晏。哼,敢甩我脸色,本公子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眼中凶光闪烁。
“走,咱们去作坊里看看,那些书法大师、雕刻大师,是否真的伪造好了?”冯征远说着,当先而行。
程华落后了一步,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