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原因是一回事,觉得丢脸是另一回事,这并不冲突。
“你下去吧。”孟洋摆摆手让人滚蛋,那家丁刚走两步,他又把把人叫回来:“你叫什么名字?是在我院子伺候的吗?”
家丁憨憨一笑,“我叫王子,是院子里扫地的。”
“行了,你走吧。”
家丁离开的步子略显欢快。
伺候的主子问他名字,肯定是觉得他做得好,要给他嘉奖了。
孟洋扭头就叫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将这个叫做王子的家丁给发落了:“随便找个地儿送过去,别留在我跟前碍眼,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大丫鬟应好。
孟洋又道:“你等等,把他送宴苏那儿去。”
这样的人也算是个人才,送去给宴苏添堵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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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黄木生一脸黑烟,瞧瞧自己火炉里冒着的滚滚浓烟,再看看边上刘门房点起来的火,两条粗粗的眉头像蚯蚓一样弯曲着,“这不可能啊。”
齐小乐叉腰:“看吧,我就说刘叔比你厉害。”
刘门房心里头高兴又惶恐:“没有没有,黄先生也是很厉害的,我一直都很敬佩黄先生。”
“我不是不行,我就是太着急了,这火才腾不起来!”黄木生把脸一擦,生生给自己涂成花猫脸,“我不伺候了,谁爱烧火谁烧火去吧。”
走的时候还嘀咕:“会烧点火有什么厉害的。”
众人就当没听见。
宴苏道:“刘叔,今天多亏你了。”
也不知道是谁买的煤炭,特别不好点着,也就是刘门房擅长一些,不然今天能不能吃上饭都不知道呢。
灶屋里,林落将沥干水的大白菜放在盘子上。
一扭头就见齐伯母笑着摇头,“落落,你说他们几个幼不幼稚?这煤炭不好点火,放到灶肚里烧一烧不就好了,还拿这个来比试。”
话是这样说,可齐伯母面上只有笑意,并无奚落或是责怪。
林落踮起脚尖往外瞅了一眼,正好瞧见宴苏那张蹭了烟灰的俊脸,她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伯母,我先把菜端出去。”
把菜放在桌子上,林落从宴苏身边走过,与他四目相接的同时,将绣着槐花的帕子放在宴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