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嫂嫂,消瘦了不少,日日夜夜心里念着的都是你。”
尽管他现在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这个字迹,他肯定认出来了。
所以才有此番神情。
看着让人觉得莫名心疼。
大姑母连忙上前宽慰道:“松儿,我们知道你如今的情况,实在想不起来的话就不必勉强自己,待你到时和我们一起回去,看到曾经那么多的挚友亲朋,肯定会想起来的。”
“如今的困境,都是一时的!你只要相信,我们不是文府之人,更不会像文蔷那样欺骗你。”
尽管她们这么说,可却不曾想到如今宗君心里的矛盾。
就像一把刺刀,时时刻刻在挖着他的心,凌迟着他。
若真按照他们所言,自己本是有妻儿的人,那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视文蔷为妻,岂不是对背叛了自己的妻儿?
一想到自己所爱之人,时时刻刻都在因为自己的消失而备受煎熬,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等反差痛苦,差点令其呼吸不过来。
莫大的难过几乎要吞没他,还没想起曾经,那些幻想的忏悔就已经让他浑身发寒。
阮眠见他状态不对,连忙将他带去马车上,他们三人先离开了这里,快速往汝宁城内赶去。
他半躺在马车上,阮眠为其把脉诊断。
姑母和媋惜二人则悬着一颗盯着她,直到阮眠放下手的瞬间,姑母连忙问道:“可查出什么来了?松儿没事吧?”
但他最关心的,还是松儿能不能恢复到以前,想起曾经的那些事来。
然而阮眠此刻的脸色有些沉重,从脉象上来看,他似乎并没什么特别。
可能是因为某些事,让大脑受到撞击或者很大的刺激,所以才短暂性的失忆。
毕竟身体各处并没受到重伤,应该没有严重到永久性失忆。
她转身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囊,让他喝了点水下肚。
这水囊里面装着的是灵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