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让你等监视,你特么办的啥破事!”
“少...少爷,小的无能,手下兄弟只守住正面,未...未顾及后院...
小的方才才知晓,陈所闻都是下半夜悄悄从后门运银,少爷恕罪啊!”
“驲你娘,蠢猪,蠢猪!”
董祖常暴怒,一通脚尖伺候,家仆被踢得直打滚。
“董兄,张某告辞!”
“告辞!”
张溥起身就走,严熊、钱孙爱紧随其后。
一直没弄明白陈所闻哪来那般定力,搞半天竟如此简单。
洞庭商帮也选择站队了,大明已经不能再呆,董祖常就一无能之辈,该如何向靳公子交代啊。
“西铭先生,西铭先生...”
几人拂袖而去,留下董祖常在秋风中凌乱。
复社和东林党他都惹不起,也不敢问酬劳的事,好吃好喝招待数日,又白白损失几千两利息,简直两头不是人矣。
......
虞山绛云楼,钱府。
靳念祖与钱谦益也在品茶,北面和苏州城消息不断传来。
钱谦益很心急,靳念祖却始终波澜不惊。
一属下匆匆奔至近前,在旁边耳语几句。
“牧斋先生,我等该走了。”
靳念祖放下茶杯。
“这...”
苏州动向钱某人是清楚的,遗憾没能如愿,失去了届时在建奴面前傲娇的资本。
“今晚从水路走!”
“是。”
连日来钱府早已收拾妥当,以便随时撤离,如今真的要走了,钱谦益还是免不了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