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他自己先下手,断尾求生。
想到那些付诸的心血,赫连齐只觉心头血气上涌。
青衣国师也知道如今的状况对太子不利,忙应了一声好。
只是还不待赫连齐平静下来,与他商议回去后如何同父汗交代,身旁的侍从便忽然敲响了房门。
“太子,有人求见。”
赫连齐闻言有些不耐烦。
这个时候,有哪个不长眼的来见他?
可他瞧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却还是开口道。
“进来!”
这个时候来找他,定是有事。
语毕,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赫连齐瞧见来人的脸时,顿时目光微眯,带着一丝警惕。
“怀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这些天齐人,生性狡诈,这个怀王也不是什么善类,经过今日的事,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以免再被君九宸算计。
毕竟他既然早就知晓了瑶罂之事,那他得到的关于那些他与怀王内斗的消息,也不见的是真的。
怀王这时缓步自那侍从身后走出,来到赫连齐面前。
“太子何必如此戒备?”
“本王知晓太子今日在君九宸手中吃了亏,心中不甘,正是为了替太子分忧而来。”
而后,他将目光移向赫连齐脚下碎裂的杯盏,继续道。
“看情况,本王来的……正是时候。”
赫连齐听怀王毫不避讳的提起此事,心中微恼,却强自按捺下来,一撩衣角,在屋中坐下。
“有话直说!”
怀王闻言也不恼,也径直走到赫连齐身旁,自顾自地坐下,倒了一杯酒,声音低沉而缓慢。
“君九宸之所以能如此嚣张,无非是因为自恃扶幼帝登基的从龙之功,和手中的漠北军。”
“可……这功高震主,在历朝历代都是逃不过的……”
怀王说着轻轻抿了一口酒。
“今日宴会上,君九宸当众拒婚,太后虽顺了他的意,但心中必定不悦,这,不正是我们让他们君臣离心的好机会吗?”
“君九宸虽然手握兵权,可终究是臣,除非他起兵造反,否则一旦失了帝心,那他自这个位置摔下来,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如此,太子也能报了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