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听后吓了一跳:“不用不用,田老爷帮我们寻个靠谱的房牙子就行,我们在绍安是要长期住下来的,哪能占尽便宜。”
在云冉的坚持下,田老爷应了下来,但他竭力相邀她们先住到自己家里去。
“找房子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好的事,你们住在客栈不方便也不安全。我家中院落多,可供冯夫人暂时安顿。”
云冉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也答应了下来。
田家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只是田家人极为复杂。
田老爷共有一妻五妾,底下的子女更是数不胜数,光是与他们见面就费了半天的功夫。
而且这些女人都是一口娇软的淮南话,云冉听得云里雾里,一知半解的。
回到安置给自己的院落里,云冉浑身乏力,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她本来就怀着身子,实在无力交际应酬,所以只盼着早点寻到院子搬出去了。
好在当天下午房牙子就来了,云冉说了自己的要求:“房屋不需要太多,但院子得大,周遭得安全,最好安静一些。”
此后的几天,她一直在房牙的带领下看宅子,很快选中了一处院落。
那院子是个两进的院子,距离湖边只有数百米,清幽怡人,后院种了不少果树,还有偌大的空地,前院修了凉亭幽径。
这院子才空置一年,家具物件都很新,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这宅子开口就是千两银子,且一分不少。房牙说那些家具全是黄花梨和红木的,造价昂贵,还说这地段也是绍安县最好的。
云冉懒得与他多说,当下拿了银票,签了契约。她如今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银子。
接下来的十几天,在田夫人的帮助下寻了些靠谱的下人来,拾掇了院子,又添置了不少东西,然后选了个好日子搬了进去。
眼见着终于安置下来,一直强撑着的云冉也病倒了。
淮南虽说风景好,但秋季阴雨绵绵,十日有九日都在下雨,湿冷湿冷的,她们也早早用上了碳盆。
她斜靠在床榻上,喝着浓稠的汤药,烤得热乎乎的银丝碳,听着窗外的细雨,觉得有一种陌生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