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一时之勇杀了人家一员大将,这下可好,大家都跟着遭罪。”
“她把事情全都弄砸了,孟家容不得她,等寻到人,就彻底清出族谱。”
孟氏犹豫了一下:“老爷,可是我听别人说,是突厥人欺辱在先的,冉冉她实在没办法了……”
“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谁不委屈?活着就得受委屈……”
话音未落,饭桌上的孟照尘砰地一声放下饭碗:“父亲,照你这样说来,大家都应该为奴为婢,被突厥人踩在脚底是不是?”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孟致鸿骂道,“吃你的饭。”
“是啊尘哥儿,我们在说你二姐的事呢。”孟氏打起圆场来。
孟照尘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二姐没做错,她身为女子,已经足够勇敢了!错的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诋毁斥责她的人。”
“你说什么蠢话!”孟致鸿也拍起桌子,“你何时跟她站在一起了?”
“以前我不知道,我被蒙蔽了双眼,现在我才意识到,二姐这么些年来,被逼着遭了那么多大罪……”孟照尘越说越激动,“这些全是你们造成的。”
“滚出去,你当真是没长脑子了。”
“滚就滚!”孟照尘扬声站起,看向他们,“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父亲,再有你这样愚昧无知的母亲,这个家我也待久了!”
“尘哥儿,你……你要气死我们吗?”孟氏声音发颤,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孟照尘瞥她一眼:“你哭什么?你若有这个闲心,倒不如去好好规劝孟云翡,让她放下歹毒的心思,做个人吧。”
孟照尘说完后,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扬长而去。
孟氏夫妻原本以为他只是发泄几句,出去喝酒闹事,谁知道他这一走,竟是真走了。整整两天,尘哥儿都没回来。
孟氏急得四处寻,又是让管家去那个酒馆问,又是派了小厮去与他交好的朋友家中。
可他们都摇头,否认这两天见过尘哥儿。
孟致鸿骂骂咧咧,心里也急了起来。
孟照尘虽说混不吝,没干过像样的人,可毕竟是孟家唯一的男嗣,是未来要承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