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每天一次,每次一碗。
说来也奇了,三天药一服完,云冉的身子还真的有了起色。
她的脉象从一开始的虚浮到后面的清晰,体内的毒素也在一点一点地减轻中。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她幽幽地转醒过来,整个人瞧着气色已好了一些。
她靠于软垫上,迷迷糊糊盯着面前喂药的春杏:“这、这是什么,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是……”春杏不敢瞒她,“二小姐,这是血药,是神医开的方子。”
“血?”云冉盯着那暗红色的液体看了半晌,“谁?谁的血?”
春杏摇头:“四皇子殿下没说,神医也没说,应该是哪里寻来的吧。”
云冉极为反感……反感之处不仅仅是这碗血药,而救她的人是魏迟。脑中闪过的画面全是他施以暴行言语侮辱的场景。
再加上昏睡不醒时,她曾梦见过数次魏迟,尽是可怕情景。
所以,谁要他救呢?
被他救,还不如死了算了!还是死了来得干净。
所以,在春杏再次喂她药时,她别过头去,死死也不愿意喝了。无论春杏怎么求,冯嬷嬷怎么劝,她都咬紧牙关。
这事传到魏迟耳中后,他大发雷霆:“她还要怎么闹?既然不喝,那就给我灌,灌到喝为止!”
下人战战兢兢,没哪个敢强行干这种事。
于是魏迟端了那药,亲自走进了屋里……
此时的云冉正靠着软垫双眼紧闭,她并未睡着。当她感觉到那股压迫感极强的气息时,魏迟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将那药碗喂到了嘴边。
触到的一瞬间,那些被强迫的屈辱经历全都浮现出来。激起了云冉心里的怒火。
“住手!”她拼命挣扎,“滚开。”
她挣扎的剧烈,但魏迟的力气更大,掐住她的手死死不松手。
但血药倾倒进去了,云冉却死死咬住嘴唇死死不喝进去,那些血全顺着嘴角淌到了脖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