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声是三天后才从苏炜口中得知陈越的事,又震惊又庆幸。
庆幸梅子辰没犯糊涂,瞒着苏炜去帮陈越。
震惊陈越看似那么精明,只知道算计的人,竟然被算计了。
真是终日打鹰,最终被鹰啄瞎了眼。
“警察调查的怎么样?钱要回来了吗?”梅雨声忍不住八卦问。
苏炜嚼着一瓣沃柑,笑道:“我朋友说,追查的结果是被外省的人划走的,网贷也是那个人借的,初步猜想是职业骗贷集团干的。即便抓到那人,钱也追不回来,他说花光了,除了给他判刑,还能怎么样?”
“最要命的是,网贷都在陈越名下,平台和银行肯定向她追债,人家可不管什么骗贷集团,就找身份证上的当事人要钱。”
梅雨声暗自唏嘘,这下陈越的日子可难过了。
“你盯着点子辰,别让他借给陈越钱。”梅雨声叮嘱道。
“放心吧,姐。”苏炜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他答应了,不会帮陈越的,上次帮他抓回赵福盛,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这么说,冤枉赵福盛了?”梅雨声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她下意识以为这事肯定和赵福盛脱不开干系。
“难说!”苏炜蹙眉道,“我直觉上是赵福盛父子做的局,否则怎么可能拿到陈越的身份证?”
“对,从网上随机盗取身份证信息作案的可能性太小。”梅雨声也赞同。
“可是没有证据,”苏炜无奈摇头,“如果真是赵福盛父子干的,他们的段位可不低啊,合该陈越栽到他们手里。”
梅雨声感觉浑身发冷:“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假装找老伴,实际上是为了拿到对方的身份信息,这比直接花言巧语地骗钱更可怕。”
她还是不放心,又找机会单独嘱咐梅子辰,让他千万不要再掺和陈越的事,更不要可怜她。
梅子辰满口答应,眸中闪过心虚。
就在不久前,陈越找到他公司里。
几天没见,陈越明显老了,头发没打理,毛毛躁躁的,脸色蜡黄,眼袋松垮垮地耷拉下来。
看上去似乎比梅子辰老了十岁。
女人的容貌,经不起磋磨,特别是中年女人,一旦出现巨大变故,往往一夜之间就呈现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