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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打打嘴炮,好让自己有点回力的时间。
苌奴却不闻不问,一张大饼脸像冻僵了似的,径直走到离李乾一丈处立定,弓身举棒,轻喝一声,拿起狼牙棒便向李乾当头一棒。
以李乾的武艺,本可轻松一跃,避开这重重一击。但考虑到身后便是自己的袍泽兄弟,自己虽可避开,但身后的兄弟们必然要遭殃。
于是,钢牙一咬,举起双锤,以硬碰硬,挡住了苌奴的雷霆一击。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李乾的喉咙一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李乾脸涨得通红,激战多时,体力已消耗大半。现在又受到了重击,五脏六腑,已然受伤。却不愿示敌以弱。
当下,强忍不适,把涌向喉咙的鲜血猛地吞入腹中,腰随身转,向左前方迈出一步,举起右手的大锤,向敌将劈头盖脸地砸去。
苌奴轻哼一声,略感意外,自己全力一击,居然没有建功,敌将犹有反击之力。凭借自己接近一流武将的本能,将弹起的狼牙棒向左一磕,顺势消除了李乾的攻势。
李乾心中暗道可惜,若自己不是激战多时,双臂乏力,只消双锤并举,左右同时砸向敌将,敌将即便是不死,也会被击得手忙脚乱。可惜自己苦战多时,已然乏力,又受了雷霆一击,五脏六腑已受伤严重。
为今之计,简单击杀敌将已无可能,只有拼死一搏,临死抓个垫背的也好。
于是,李乾心存死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全无防守,舞动双锤,招招不离苌奴的要害。
苌奴几次本可重伤李乾,但李乾完全没有防守,只顾以命搏命。弄得苌奴不得不临时变招,方才架住李乾的双锤。
整个场面颇为滑稽,处于下风的李乾陡然间好似占尽了上风,在城墙上追着苌奴打。
井阑上的田丰双目微皱,令旗招展,打出了一串串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