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块黑石被嗜血刀劈开时，山体突然发出沉闷的轰鸣。

凌志和孙佳佳脚下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两人慌忙后退，却见乱石堆后缓缓浮现出一扇布满青苔的石门。

石门表面刻满扭曲的魔文，每道纹路都在渗出暗红色液体，在月光下宛如流动的血管。

"这个......"孙佳佳握紧金箍棒，"好像有生命。"

凌志点头，嗜血刀在掌心剧烈震颤。

他将刀身抵在石门上，血光与魔文产生共鸣，石门发出痛苦的嘶吼，缓缓向两侧打开。

一股腥甜的腐肉气息扑面而来，洞内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小心。"凌志护着孙佳佳踏入洞穴。

洞内墙壁嵌着人骨油灯，火苗呈诡异的青紫色。

地面散落着各种兵器残骸，刀刃上凝结着黑色血块。

最深处矗立着九根巨型石柱，每根都缠着腐烂的藤蔓，藤蔓末端挂着跳动的心脏。

"这些是......"孙佳佳瞳孔骤缩。

"被献祭的强者心脏。"凌志沉声道，"每颗都蕴含圣者级灵力。"话音未落，九颗心脏同时爆发出血色光芒。

整个洞窟开始扭曲旋转，凌志只觉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海之上。

孙佳佳不见了踪影，四周漂浮着无数残肢断臂，天空中悬着巨大的血色眼睛。

"欢迎来到我的记忆宫殿。"血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里，你将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凌志握紧嗜血刀，发现自己的倒影竟变成了牛大力的模样。

刀身映出的场景不断切换：他看到自己挥刀斩杀贝儿，将孙佳佳踩在脚下，最后抱着小白的尸体狂笑。

"不！"凌志怒吼着劈开幻象，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变成血红色。

他惊恐地发现，体内的血魔意识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另一边，孙佳佳陷入了完全不同的幻觉。

她站在罗刹古城的废墟中，四周都是被烧焦的尸体。

龙国到处都是异族武者，人类头颅挂在城墙上，眼中流着血泪。牛大力站在城楼上，将金箍棒插入她的心脏。

"都是你的错！"牛大力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若不是你执意冒险，他们就不会死！"

孙佳佳跪倒在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