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嘴巴紧得很,她若是不想说,他半个字都撬不出来。
云冽笑了笑,将斗篷上的帽子理了理,把落在她额发与睫毛上的雪拂开,牵着她的手,走入漫漫风雪。
男人声线温和,微嗔:“难得有半日余闲,静静赏雪,不许分心。”
沈青杉折了一枝初开的腊梅,拂去落雪,别在衣襟上。
清幽淡香袅袅萦绕,心下温软宁静。
雪越下越紧,鞋袜渐渐濡湿,奇寒彻骨。
沈青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云冽便不由分说地背起她,向马车走去。
上了车,云冽蹲下身子,捧住了沈青杉的脚。
沈青杉脚丫一缩:“你干什么?”
云冽横她一眼,嗔道:“都湿透了,快脱掉,否则又该着凉了。”
沈青杉扯过裙子盖住脚,红着脸别别扭扭地道:“我不!”
云冽手上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脚拽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干脆利索地将鞋袜全扒了。
细白如瓷的脚背,圆嘟嘟的脚趾冻得通红,被冰水泡得起了皱,又可爱,又可怜。
云冽呼吸一重,下意识握了握,继而松开手,扯过裙角,把那可怜巴巴的双足裹住,然后塞了个手炉进去。
温......
热从脚底,倏忽间便漫上心头。
沈青杉呼吸滞了滞,心口莫名一颤。
云冽背过身去,嗓音有些沙哑:“晚些时候,你同我一道进宫。”
“这……不好吧?”沈青杉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云冽轻嗤了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哦。”沈青杉讪讪地应了一声,栽着脑袋,盯着浮光锦上的竹叶绣纹。
云冽口干舌燥,大冷的天,竟出了一脊梁的汗。
她的柔软与甜美,在他唇上辗转,在他手中流连,在他脑中盘旋,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