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旨取消赐婚,将吏部尚书嫡次女许给岳渊停。而我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天煞孤星,大好姻缘断得一干二净。”
“云岳,你说,你是不是该陪我喝两杯消消愁?”
云岳阴狠的眸光蓦地锐利起来,眸子一眯,若有所思。
“你是说,岳渊停要娶太子的小姨子?”
“是啊!他做了南禁军统领,整个皇宫的安危全在他一人之手,多风光!”
“今年的二月二,皇上命太子夫妇代帝后祭祀。”
沈青杉又喝了一杯子酒,似笑非笑,眼神嘲弄:“云岳,你苦心筹谋,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自作自受,我却是无辜受累,鲜血换来的英名被毁,活活儿的成了没人要的扫把星。”
云岳蹙了蹙眉,眼帘低垂,没接话。
沈青杉一杯接一杯地喝,不大会儿,一壶酒便见了底。
“巍王摔断腿,我……嗝……我还得给他换药去……”
她醉眼朦胧,扶着炕桌摇摇晃晃起身,蹒跚地往外走,边走边大着舌头嚷嚷。
“早知道我就不学医了!你们……嗝!都来烦我!”
云岳阴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心思转得飞快。
良久,目光落在短了一大截的腿部,唇角勾起,绽出一抹冷笑。
“来人!”
云岳不许外人踏足清平居,一向是吴媛媛入内服侍,冬雪在院子里做事。
听见喊声,冬雪吓得小脸发白,可吴媛媛实在起不来身,她只得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进屋。
“奴婢叩见王爷。”
“吴氏呢?”云岳皱了皱眉,寒意森森。
“启禀王爷,小姐她……病了。”
云岳没多问,冷冽地道:“去知会老王妃一声,本王明日进宫向皇上请安。”
“奴婢遵命。”
冬雪如释重负,落荒而逃。
老王妃一听,还当云岳振作起来了,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连忙吩咐下去,准备香汤沐浴、拜会各宫主子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