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儿,你糊涂!若不是沈家兄妹力挽狂澜,你可犯了大忌讳!”
云巍已跪了半个时辰,蔫头耷脑,一脸晦气。
“儿臣知错,儿臣也是想为父皇分忧。若能取胜,也可压太子一头。”
皇帝日渐衰老,太子势力稳固,别说云巍,皇后也坐不住了。
“罢了,日后你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贪功冒进。”
“儿臣谨记,儿臣告退。”
皇后摆了摆手,按着额角,头痛欲裂。
白贵妃、婉妃有孕在身,恩宠愈盛。
宁妃、容妃、惠妃得白贵妃抬举,俨然以她马首是瞻。
她身为中宫皇后,处处被白贵妃压制着。
皇帝眼里只有太子,开了春云巍离京就藩,再想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良久,皇后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道:“紫苏,你亲自去挑几个得力的人服侍丽嫔。”
“是。”
“去打听打听,京城官家女子中,有哪些品貌出众的。”
“奴婢遵命。”
白贵妃拉拢老人,那她就抬举新人。
她就不信,上头有太子、嫡子云巍压着,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庶子,还真能翻得了天!
——
夜间下起了薄雪,腊梅开了,白雪娇黄,相映成趣。
云崇裹着一袭石青色滚兔毛镶边的大氅,哈着气说:“姐姐,咱们赏花游湖去!”
“太冷,不去。”
“可今日是冬月初七啊!”
沈青杉一怔。
两年前的今日,她重生而来,一心改变前世被灭族的命运。
这两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才走到如今的境地,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
街上摊贩林立,行人往来,一派欣欣向荣、太平盛世之景。
沈青杉拉着云崇下了车,要了两碗小馄饨。
摊贩路人嘀嘀咕咕地说着闲话,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