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玉想着要是把穆桂贪财的事儿说出来,估计会对她影响不好,便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道:“总之我跟她在一起,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倒是你们,快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时候,御用尚服局都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姜宝玉这边只顾着与许清梦和阿芒聊天,倒是没注意到方才放在厨娘跟前的饭碗里,到底装了什么,就直接端着和许清梦她们去桌上边吃边聊了。
阿芒是最喜欢讲这些八卦的,当即就与姜宝玉说了起来。
“你是没看见,今天得知要被换到后宫尚服局时,陆司宝的眼神,我真的从进宫以来,就没看见她这么颓废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全然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还有那个赵司饰,我也是听司饰司那边的姐妹说的,一听到调令,她就疯了一样,一直喊自己活不成了。”
阿芒幼小的脸上透着懵懂,摇头叹气地说道:“真搞不懂她们这些大人,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做事而已,官位又没什么变化,怎么就活不成了呢?”
许清梦自小长在官宦之家,这种事情见得多些,自然明白作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多半没有好下场的道理。
而那些即将被调离御用尚服局之人,纵然或多或少都犯了错,可毕竟是她们进宫这一年多朝夕相处的面孔,多少都是有些感情的。
而分离,本身就是让人伤心的事。
“你也少说两句吧,阿芒。别叫人听见,传到她们那里去。”
阿芒却不以为然,扬着小脑袋瓜浑不在意地说道:“怕什么?对了,听说穆尚服推荐的司察人选,竟然是后宫尚服局的雷掌衣,你们有了解这位大人的吗?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会是郑司衣来的。”
姜宝玉她们这边聊的欢,却没发现这会儿郑司衣和周司杖正站在饭堂门前,刚好听见了这一席话。
周司杖于是凑到郑司衣面前叹气道:“我可真是替妹妹不值啊,你替她鞍前马后忙前忙后,到头来换来什么了?
如今司察的这个肥缺竟然给了后宫尚服局一个明不见经传的小妮子。
穆尚服这招卸磨杀驴真的太狠了。”
郑司衣扭头看向周司杖,虽知道她有挑拨离间之嫌,但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儿,她心里也还是不舒服的。
这司察一职虽说与她这司衣的官职一样,都是正六品,但如今各司内库的存支大权收归监察司,各司都要受其监管,谁的权利比较大,不言而喻。
从穆桂进宫来,就一直比起旁人来讲更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