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的脸已经红的透彻了,他几乎把字从牙缝里咬出来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我不管你们对于雄虫到底又什么刻板印象,或者自己有多喜欢轻贱自己,都没必要告诉我,”
“我这辈子找伴侣只会找那一个人,不会选什么雌侍,只会有一个,懂吗?”
周瓷看着像是狠狠愣怔住的金波,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把门一推,眼神冷冽,不再看他:“请自便。”
金波站在门外,冬季的冷风把他吹得从心底泛起寒意。
自从知道周瓷和雌王在一起后他从来没有产生过什么吃醋的情绪,在他看来,像周瓷那样高贵的雄虫天生就该有很多很多的雌侍,他不在乎多几个,而且他相信不仅仅是他,甚至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雌虫都会这样想
细想来,雌王却不同,首领他往往会因为周瓷和别的雌虫多说几句话就会恼怒异常。
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吧。
金波再次回头看了眼寒风中的小木屋,咽下心里的嫉妒和苦涩,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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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自得其乐的一天。
便利店的工作不算重活儿,酬劳又十分可观,但有可能是穷怕了,也有可能是觉得生活中意外事件太多,周瓷没有乱花,把三餐后多余的钱放进他的存钱罐里以备不时之需。
周瓷工作完后照例去原来那条他买了面的街上逛了一圈儿,又是没看到那个当天卖给他面的人,情绪失望了一瞬,又有些疑惑。
毕竟来这里做生意的小商小贩儿们都是一来就来很长时间,很少见只来一天的。
或许也不是一天,是在自己发现之前来很多天了
周瓷这样边想着边往回走,一路上小贩叫卖声,买东西声,骑车声不绝于耳,颇有些人间烟火的味道,他心里轻松,慢步回了自己的小屋子。
“嘎吱——”
门打开了,却没有再关上。
周瓷愣愣看着倚在墙角的男人,心脏不规则地开始狂跳。
像是被人狠狠用铁棒锤了一下后脑勺,整个人都恍若眩晕了一下,紧接着是可以从头至尾感知到的肾上腺激素和多巴胺的疯狂分泌,形成一股难以言说的心动和想要流泪的酸涩的心痛。
他的爱人只是靠在墙壁上,什么也没动,什么也没说,却好像最致命的罂粟,在恍恍惚惚之间以身体回忆起所有的由他赋予的疼痛和快乐。
男人没有看向周瓷,像是没有听到门口的动静,只是靠在墙上定定垂着眸子,遮住眼里的情绪。
他高了很多,身体也更结实了,黑色的军服缀着银链,偶尔在光影下闪着光,细碎的黑发剪短了些,看来干净利落,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而现在再周瓷面前又化为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沉。
危险而美丽。
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儿。
周瓷从全身僵硬的状态回过神来,沉了沉心——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让七月先登上皇位,他现在若是把态度软化了被带回去,凭男人强势如此的性格,指不定哪天皇位就莫名其妙到他脑袋上了。
到时候前功尽弃,一切化为泡影。
毕竟七月的性格有多强势,他从被戴上脚环的那一次开始就知——
只是沉思的那一瞬间,似乎随着一阵急速的风——
男人竟就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周瓷身边紧紧把他抱住了。
他的力度太大,又紧紧把周瓷锢在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贴合在一起,让小皇子有一瞬间感受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