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罚他们各领五十板子,扣除半年月俸。”
何副将是林将军麾下,拱卫京师的四大将领之一,每一位副将,都肩负重要的职责,能力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就这样把何副将给替下,对于内军来说,是一个实力上的损失。
况且,这件事情最关键的,是没有切实的证据。
那一名士兵爬上了远处屋顶,想要对着贡院放冷箭,问题是根本就没放出去就被拦下来,贡院那个方向,找不到被意图破坏的证明。
就算有士兵的口供,不巧的是,士兵死了,人死账消,死无对证。
真的闹大了,倒还成了乔镰儿诬赖内军。
而且皇帝猜测,内军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想要扰乱整个考场,怕针对的,是其中某一位有仇怨的学子。
说到底,这是个人的恩怨罢了。
乔镰儿再一次谢恩。
她知道,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皇帝不会只考虑她,而是要权衡各方。
出了皇宫,乔镰儿沉了沉目。
这个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以后何副将和庞中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这一次,他们也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苦而已,没有动摇根本。
当然,如果庞中尉真的如她猜测是宋老三的话,他最多潜伏几年发育壮大,然后来对付他,现在暴露出来反而更好。
她又去贡院考场看了一眼,果然替换成了郑副将的队伍。
而且是郑副将亲自来把守,他立在贡院延伸出来的中轴线上,按着腰畔的剑,神情威严,并没有像庞中尉一样走来走去。
这样的情形,让人平添了几分安全感。
乔溪儿也忍不住来看,她的心终于落了。
又过了几天,春闱顺利结束。
牧星河走出考场,乔家人在外面等他。
他神情轻松,只是有点憔悴。
毕竟,被关在考场隔间里连考那么多天的试,这种幽闭的环境,很容易给心理造成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