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钱输了就打。
也没啥理由,就是打。
赵大鹅不能因为现在在周育仁家里住着,过得挺好,就说周育仁的的确确是个好人。周育仁是对赵大鹅不错,但是年轻的周育仁,贼不是东西。
这是现在儿子大了,周育仁没办法了。
都说儿子就是前世的要账鬼,这一点没错。
别说现在周育仁改邪归正,好好干了,就是他蹦高干活,儿子娶媳妇过日子,也够他受的了。
他耍钱还玩,不过已经不敢耍大的了,都是一毛钱两毛钱的了,再也不敢输太多了。
他可以把家底输没了,但是后果就是儿子就打光棍了。
周育仁不敢那么过了。
而程锦溪呢,儿子一大,有帮手了,就再也不怕周育仁了。
现在是一言不合就不给周育仁好脸色了。
“看什么看?”程锦溪看周育仁一脸懵逼的眼神不太得劲:“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棒子秸就在那放好几年了,你整点引火柴火,天天去,咋就那么瞎,让钉子扎了?!”
“我没看着呀,那我也不能有钉子,我看着了,硬踩呀!”周育仁委屈的不行。他是真没看见。
周育仁也不知道那有钉子,谁能想到了,所以就踩着了。
程锦溪嘟嘟囔囔个没完没了,赵大鹅都看不过去了:“好了大姨,那我大姨父就瞎了,没看着,行了吧。”
程锦溪这才不嘟囔了。
周育仁却感觉怪怪的:“我就……”
周育仁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有点说不太好。
就是……就是感觉好像大鹅和他老婆说的话是一个意思呢?
小主,
周育仁跳着进了屋子,程锦溪也没管,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
赵大鹅瞅了一眼,回西屋了。
周春文正在炕头捂着脚丫吹呢……
周春文的脚也被钉子扎了,不过她命比较好,扎的时候,那只脚没怎么受力,就是有个红点,出了一点血而已,伤势非常轻。
赵大鹅愣住了:“不是,大姐你咋也踩钉子了?”
周春文也愣住了:“嗯,咋了?我没看见钉子,我就抱柴火去,不小心踩到了。咋了,你也踩钉子了?”
赵大鹅摇摇头:“没有。我没事。你爹踩着了,好像还挺严重的,出血了。”
周春文啧啧嘴:“切,我也出血了。我也严重。”
赵大鹅:“额……这个吧,你好像没啥事。你那是虚张声势你。”
赵大鹅刚刚说完,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哎呀,不对呀。大姐,你家柴火垛地上放钉子干啥?”
周春文愣了愣:“不知道呀,我哪知道。没准就是我爹瞎劈柴火,柴火上有钉子,他就没看,扔那边了。”
赵大鹅半信半疑。
周育仁办事一般不会这么马马虎虎的,要是说这事是赵铁生干的,赵大鹅信。但是要说是周育仁干的,赵大鹅真不太信。
周育仁这人干活,特别四置。他怎么可能会把带着钉子的东西,扔经常走路的地方?
那不是没病找病吗?!
赵大鹅于是到了东屋,周育仁把袜子脱了,钉子扎的有点深,虽然没伤着骨头和筋,但是直接扎他脚后跟,之后斜着出来的。
赵大鹅看着那血,蹭蹭的冒着,都不由得有点感觉疼。
周育仁拿着卫生纸堵着,卫生纸都红了。
赵大鹅先问道:“家里有碘伏没?”
周育仁想了想:“没有。没预备那玩意。”
赵大鹅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拿清水洗洗,我去小瘸子那拿瓶碘伏去。”
赵大鹅说完就蹭蹭蹭的跑了,到了东台子村卫生室,和陈叔义要了两小瓶碘伏,顺了点消毒过的棉花,之后还拿了一点纱布,最后要了点青霉素,这才往回跑。
有时候,这种伤口,其实用碘伏就最好了。要不然的话,用什么止血的,效果反而更差。反正都是毛细血管,流点血就好了。
自己也会愈合的,上了碘伏,消毒杀菌,不让伤口感染就行了。而且还有消炎药,问题应该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