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玲脾气是娇纵了一些，可是一开始你们也是知道的，人家家里条件本来就好，你说的那些照顾人的，人家从小没学过当然不会，再说以后这条件也好了，让他们请个保姆伺候着就是了。

只要人家夫妻过得好，没有矛盾这不就好了吗？”

“你说的好听，我儿子被他们当驴使，他们当然愿意了，可我就是看不惯。”

林婉柠无奈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问过子业，他有没有觉得累呢？说不定这样的生活他反而觉得充实呢？”

“你说的轻巧，子业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年事情出了，他性格变化很多我们都知道，可是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个当妈的还能看不出来吗？

有时候我半夜起来，就看到他坐在阳台发呆，你知道吗？我都快吓死了，我觉得子业他心里憋着什么事儿？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可是他一个人憋着也总是会出事儿的。”

林婉柠这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比她想的复杂，她妈性格她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这样去抨击自己儿媳妇儿，毕竟她可是儿媳控，从前只想着只要有人嫁给她儿子就行。

或许相处中，真的会对对方有些不满，可她也绝不会这样埋怨，毕竟她自己受过苦，也绝对不会把这苦给别人受。

她打算看看再说，可就只是吃个饭的功夫，她和沈律就瞧出了不对，饭桌上她指示林子业给她盛汤，夹菜这些都算正常，可她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一顿饭下来，林子业都没有安生的坐下来一会儿。

别说她妈脸色不好看，她看了也有些别扭，她条件好，娇气这些都是可以的，但是她真的，真的有点把子业当做佣人使唤的既视感，而且在外人面前也毫不收敛。

她再看向林子业，他神色很平静，或者是麻木，似乎她的一切无理要求都是正常的，他像个没有脾气的木偶，就像她妈说的那样，林子业他很不对劲儿。

小玲再一次使唤林子业时，林婉柠起了身，“我来吧！”

她去给她加汤，本来很平常的举动，汤离她近，她顺手帮忙就是了，可是她却红了眼眶，就那么看着林子业，直到他起身，“姐，我来吧！”

林婉柠固执着：“我来吧！”

她执意把汤盛了，放在她面前，声音温和，“快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