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良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了:“闫书记,你大半夜来找我不是为了给我封官许愿吧?是不是为闫澎涛的事情来的?我这样给你说,这群孩子就数闫澎涛年龄最大,所有的行动都是他指挥的,可以说他是这次涉嫌犯罪的主犯,寻衅滋事在先,绑架再次,强奸在后,虽然强奸未遂,但三个女孩子的衣服都已经扒掉了,要不是报案人第一时间赶到,恐怕这几个孩子罪名就更大了。”
闫新宽一听东方良丝毫不给面子,心里就来气了:“老子给你脸面了,你一个副处级,老子可是堂堂副省级官员,是省委常委,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我都把好处给你说出来了,还是一根筋。如果这次你不给我办,真把我孩子法办了,这些孩子这辈子就做不成公务员了,前程就葬送了,你以为老子还会给你上升的机会吗?”
东方良听到此话,反怼了一句:“闫书记,你既然说自己是副省级官员,怎么说出来这么没有水平的话来?法律面前,是面子重要,还是公正重要?你孩子以后能不能做公务员,是他自己葬送的自己前程,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是我有责任教育他、影响他、给他做表率,还是有义务监督他不让他犯错?这好像与我无关吧?你自己的孩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从自家身上找原因,就因为你是大官,就来责怪我,就来威胁我?我稍有不从,你就狗急跳墙了?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在我面前,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愿意怎么报复我,我接着就是。”
东方良说了这段话,自己也惊出了一头虚汗,如果不是他知道受害人的身份背景有多强大,如果不是王萱和全新国在后面给他撑腰,吓死他今夜也不敢对闫新宽说出这样的话来。
闫新宽气得站起来就走。
等闫新宽回到大门外的车上,几个人很是关切地围了上来。但听了闫新宽说的情况之后,都懵了。本来,像这种情况,这些高级官员只要给东方良的上级领导打个招呼就行了,让他的上级领导来出面说情,可现在这个时候的独山市,能说上话的官员全部落马了,根本找不到能说话的人了,才都亲自上来的,可这都在东方良面前吃瘪了怎么办?就剩丁瑞霞和刘立煌二人没和东方良见面了,如果最后还是这个态度,那今夜他们不仅仅是白跑一趟,关键是他们的面子丢尽了,这么高级的几个官员,竟然在独山市刑警支队没有讲下来情,这比打脸都难看。一旦回到省城,别人要问的情况下,没法给人解释,不能说“那个支队长不给我们面子,要公事公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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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后,决定让丁瑞霞再上去一趟,让丁瑞霞问一下报案人是谁,受害人是谁,为什么东方良这么不给面子,这不符合常规,要在平时,就这么个案子,他们中间随便一个人出面都可以摆平此事,可今天出现这样的结果,不仅仅是东方良太刚太直,应该有别的原因。如果不做到有的放矢,如果丁瑞霞被顶了回来,那就很难再说下去了。
大家商议的结果,让丁部长继续找东方良说情,如果套出来原因,最后就只有这个正省级的刘立煌出面了。
丁瑞霞敲响了东方良的办公室房门,东方良说了声请进。
这位五十多岁的女常委带着一身的官威坐到了东方良办公室会客的沙发上。
东方良给丁瑞霞倒了一杯开水,放上了茶叶。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省领导,主动来找自己,这点规矩还是要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