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雨夜,陆早早像是变成了一个艺术家,用很明媚温馨的画笔去填满鲜血和疼痛。
即使总是显得那样荒唐可笑,但也没关系。
断断续续地终于把画完,陆早早把工具归纳好放到一边,然后躺在了床上,床头那盏明黄色的灯还亮着。
或许是因为服用了药物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干了很多事情所以此刻确实觉得有些疲倦,总之陆早早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眼睛慢慢地阖上了。
恍恍惚惚之间,陆早早觉得自己似乎睡着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睡着,大脑仍旧留有一丝清醒的意识。
她好像听见有一道很机械的冰冷女声在跟她说话,很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可言,这样的声音似乎已经听见过好几次,之前有一次做梦,梦的结尾好像也是这道女声在对她说话。
陆早早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那些话,她说——“陆早早,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呢?想要获得平静的话,你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只要把你今天记起来的这些事情忘掉就好了,忘掉就好了。”
“还是你想要让一切都彻底终结掉?永远不要开始?这就是你的愿望吗?你想要实现它吗?”
陆早早还记得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梦该醒来了。
之后陆早早就真的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地在那场云谲波诡的荒诞梦境当中醒过来了,而眼下这道声音又在讲话,她跟陆早早说没关系。
她竟然跟陆早早说没关系。
“没关系,不用害怕,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想要让一切都彻底终结掉,只是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恰当的时机对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