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楠脸上骤然失去血色。

她当然能理解白龙的意思，洪仗确实无法预料到未来，但是有一个人是可以提前知道的。

就是刚才她梦中出现过的李先洋！

“不可能……”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可就算如此，我们的牺牲依旧有价值，可以唤出强大的神兽，成为拾玖组织的力量。”

白龙没有立刻反驳，只是很有耐心地询问：“墨楠阿姨，你为什么会相信这一点？”

“因为，洪首领的话我们自然会信！”

墨楠的话毫无动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首领大人，您其他可以不信，但是洪首领为拾玖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包括您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也全部是他带给您的。”

听到这些，白龙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上一代人将洪仗视为领头人，自然不会随便质疑，就算真的拿出证据也只会令她的信仰崩塌。

李先洋或许还没死，但洪仗确实已经死了，现在也没必要计较对错了。

白龙通过这一点，终于能彻底确信上一代的谎言。

甚至通过黑雾人的出手，明白这个谎言一旦打破会给他们造成损失。

这成了他不惜暴露，也要阻止墨楠活下来的原因。

而活下来的墨楠，只需要做自己，不需要再考虑上一代的纠纷。

他们最想隐藏的秘密已经暴露，就没有杀死墨楠的理由了。

他站起身，示意墨楠好好休息，转身离开房间。

打开房门，白龙看到了蹲在角落，抱着腿，看起来十分脆弱的江卿心。

听到动静她猛地抬头，连忙起身上前，问：“首领大人，我妈妈她……”

“她已经基本恢复了，之后补充一些生命药剂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白龙的话令江卿心有些恍惚，一种释然伴随着强烈的泪意，但她没有哭，只是认真地看着白龙，问：

“白龙大人，您是我母亲的恩人，但她身体弱了，也已经退休，所以我来替她报答您，未来就算您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