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间里所有能看见的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上官雅月气喘吁吁地跌坐在一地狼藉中。

双目赤红，头发凌乱，眼神中带着狠厉和不正常的光芒，似乎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又是她？”

“顾！湄！为什么又是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

“她有什么好？又穷酸又犯贱，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人品这么差，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见？”

“连父母都没有，有爹生没娘养，没家世没背景，没有任何助力，你们到底看上她什么？”

“我哪里比不上她？比她高比她美，比她丰满比她身材好，比她有家世有背景，比她先认识你们，和你们关系更亲，为什么你们会选择她不选择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都瞎了眼！所有人都瞎了眼！都是蠢猪！被一个贱女人迷得团团转，你们都是有眼无珠的蠢猪！”

“我恨你们！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

“顾湄，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

良久，似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上官雅月用手撑地慢慢站起身来，赤着脚，踩在满地的碎玻璃破瓷片上，脚底被划破也似毫无感觉，一行血迹，从房间床边，一直蜿蜒至房门口。

此刻的上官雅月，内心的疯狂嫉妒已经完全掩盖了身体的痛觉，带着满脚的血渍，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

等候在客厅里的管家和一众佣人已经吓得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大小姐这回又要拿谁开刀。

看着楼梯上的血迹，看着大小姐这副宛如地狱恶鬼般的狰狞模样，众人一个个情不自禁地往后挪。

一步、两步……

上官雅月上前一步，佣人们就后退一步，直到她站定，一群人......

才瑟缩着没有再退。

胆小的几乎把脑袋埋进胸膛里，只有几个新来的，好奇地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大小姐的样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