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隋刃关掉耳麦,收回视线不再看前方顶层透明的厦顶,大步走进沧坞。
那边传来忙音,金飞轻吸口气,挂掉耳麦,转身。
“邦邦!”
金飞一声闷哼,摇晃两下,沉默不语,立在原地,面色苍白地看着面前高大帅气的…
好久没敲,楚昭觉着贼舒服,冲着面前可怜小孩的头,再“邦邦”拿拳头敲两下,大笑,“还惨叫不?”
金飞无语,额头爆疼,内心惨叫,立直身子,恭敬敬礼,“不敢…长官。”
身披一件深灰色的风衣,很有民人气质的楚昭自动忽视徒弟内心的惨叫,眨眨眼睛,背着双手绕着排骨转了一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哎呀,上好的灰雁!”
忽然紧皱眉头,晃晃,大惊,看着金飞无辜地:“你喝光了?”
金飞咬牙,“是!”
楚昭睁大眼睛,放下空酒瓶,“我说过什么!”
金飞头上暴汗,喃喃:“没您命令,不准喝酒。”
“否则怎样!”
“否则…否则训练时练死我。”金飞要哭了。
楚昭眨眨眼,“例外呢?”
“请…请您喝酒。”
“附加项。”
金飞咬牙,一张帅气的脸上写满了忍耐,“好酒。”
他大爷的,这老狗,他跟过来?他跟过来!!
完了,我存的钱。
完,全完。
转身去买酒,恭恭敬敬给师父倒酒。
“擅自从部队逃了啊。”楚昭眯着眼睛看他。
金飞支吾,“唔…家里有事…我给您办公室留纸条了…我接到,我接到家里电话,土匪,土匪作证。”
“哼,别提那小子,和你穿一条裤子的,我扣了他三个月军饷。”
金飞内心再惨叫一声,完,这小子这么爱钱…
“说!”楚昭忽然一声大吼,“赏你几个暴栗多不?”
金飞吓得一抖,喃喃:“不多…不多。”
楚昭悠悠:“请喝酒多不?”
金飞凝噎,苦着脸陪笑,“不多…不多。排骨请您酒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酒台妹子望过来的惊讶眼神,心里那个痛苦。
啊啊,我堂堂金少…我堂堂金少!!
楚昭优雅地抿了一口酒,摇摇杯子,望着里面的暗纹,淡淡道:“刚和谁说话呢。”
“呵呵,当然和长官您。”
“要不我再问一遍?”
金飞抿起嘴,背起双手笔直地站在原地,沉默。
楚昭愣住,“呵…”轻舒口气,站起身。
绕着金飞转了一圈,撞了下金飞的肩,“不说?”
金飞面色苍白,抿嘴沉默。
“嘿。”楚昭笑:“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