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不懂,是不敢懂。
这几日她原本想躲在偏殿不见人,但招架不住凌晏次次都派人叫她去。
可能是研墨,可能是添茶,还可能是让她帮忙誊抄。
凌晏的书案已经被她占了一半。左侧整整齐齐,堆放着奏折和书,是凌晏的位置;右侧四处散乱着纸张,有的还团成一团,桌上墨迹斑驳,是苏音这几日的杰作。
此刻她吊着眼皮,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提着笔,昏昏欲睡。
墨汁自笔尖滴落,洇染了白纸,她象征性地动了动手腕,双眼几乎快合上了。
“困成这样,昨晚干什么去了?”
清润的声音随着男人的气息一道靠近,苏音顿时就清醒了不少,刚要说话,突然从背后被人拥住,宽厚的手掌包裹在自己手背上,灼得她有些拿不稳笔。
她想站起来,却被凌晏的另一只手摁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这个字写错了。”
凌晏带着她,将错字重写了一遍,“会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