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急了。
凌晏嘴角微微一翘,几乎看不分明,款款下了台阶,每一步都透着矜贵。
他和淑妃已经避无可避,迎面碰上,就听得淑妃咬牙切齿之声,“太子真是好本事。”
先是将肃王算计离京,回了封地;然后又对承儿下手,铲除继位路上最大的阻碍。
任谁来不说声妙?
而凌晏只是略略颔首,“言重了。毕竟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淑妃冷笑一声,“太子难道所有行事就都光明磊落,没有一丝黑暗?”
“那要查了才知道。”
凌晏不慌不忙将她的质问抵挡回去,“能查到多少,就各凭本事了。”
朝堂中沉浮之人,谁敢说手上干干净净?
他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多么清白。
言尽于此,凌晏大步离去,只留下淑妃在原地兀自生闷气。
室内,昭帝命人点了熏香,靠在罗圈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