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左相提醒他:“您也别忘了,他眼下跟着谁。那个郝灵,看着软和,实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人家自称方外人,可没觉着自己是大桑的臣民。说句不好听的,以郝灵的性子和本事,人家说走就走,盐阿郎早对她死心塌地,他跟着她走,谁能拦?”
左相慢悠悠一句:“郝灵不是说了,她对盐阿郎有再生之恩,她愿意给他当爹。盐阿郎可没反对。”
唰,皇帝的脸黑了。
来大总管心里泛起嘀咕,也不给左相敷伤了,握着帕子:“不然,老奴去瞧瞧?当年的事,咱得亲自跟孩子说,外人说的话,难免偏颇。”
生怕郝灵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皇帝哼了声,到底没说什么,来大总管一喜,开门出去关门,自己换了衣裳偷偷出宫去了。
来大总管等到夜里才偷摸去了小院,盐阿郎和状元郎已经出了幻境在院子里坐着赏月,来大总管贼一样摸进来,还心里嘀咕,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关门。
盐阿郎眼明心亮瞅见他一下认出来:“就等你呢,你说你,为什么非得晚上来,不是郝灵非让我们等,我们早睡去了。”
郝灵让等的。
来大总管心里道,左相可说对了,自家小主子谁也不听就听郝灵,真说不准皇子都不愿意当跟着人家走。
一边点头哈腰走过来一边极力亲近的笑:“老奴这不是身份不便嘛,怕给这里惹麻烦,就等了等,多谢两位少爷等咱家。”
除了御书房那个时候,除了面对左相,状元郎对谁都彬彬有礼,他招呼着:“来公公,快来坐,春天夜里还是寒凉,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一声来公公,自然的恭敬又透着几分亲近。
都是人精,听得这一声,来大总管立即确定了几分哥俩的态度,脸上褶子又添几条,举着手坐下来:“可不敢,老奴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