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之看了看左右四女,
都直勾勾的看着杜乂,
说道,
“你这一来,
姑娘们眼睛都长你身上了,
哪里还在意我?”
杜乂笑了笑,
说道,
“佛家所说,
皮囊而已。
对了,
你埋观里那些身外之物,
我替你分给这次受灾的百姓了,
百姓们都夸赞当阳侯爱民如子。”
王允之听到这话,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想要动手,
一想又打不过,
就下了逐客令,
说道,
“也算是有了归处吧?
这一晚上,
把建康城的百姓折腾的,
也不轻。
当阳侯既然一心要救太子,
怎么还在此温柔乡流连?”
杜乂礼貌的眼神回应了一下四女,
说道,
“我是有点武功,
也懂一些兵法,
可也不能一块铁去打千枚钉吧?
你总得给我些帮手吧?”
王允之摸摸了脑袋,
想起前日杜乂一招制敌,
心道,
这哪里是有点武功,
是好悬没给我打死。
说道,
“哪能让你一个人去哪,
后军、右军已经接管了四门,
南中郎将和步兵校尉也早已经在长干观恭候。”
杜乂一听这话,
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说道,
“你看你,
有这安排,
应该早说嘛,
害得我还担心这么久。
来,
深猷兄,
我敬你。 ”
王允之忙举杯,
说道,
“不敢当,
弘理兄请。”
杜乂、王允之乘着春风饮酒,
歌一曲和一曲,
把这太阳也喊到了正当空。
杜乂这时候才想起正事,
问道,
“这喝酒之前,
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来着?”
王允之迷迷糊糊的张开眼,
看着杜乂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
说道,
“有事情吗?
还有什么比喝酒听曲,
更自在的?”
杜乂点了点头,
说道,
“你看,
我这,
差点为了点正事,
把雅兴给破了,
我自罚三杯。”
三杯酒下肚,
再看陪酒的王允之,
已经趴在了酒案之上。
杜乂推了推王允之,
醉倒的人,
堪比一头死掉的猪。
说道,
“你这点酒力也不够,
这才从早晨到晌午,
人家江左八达……
对,
我想起来了,
那个江左八达的光逸,
神神秘秘的,
好像揣着什么心思。”
王允之头还磕在酒案上,
说道,
“我去过他们那个酒局了,
一屋子的聪明人,
倒是不用太担心。”
杜乂起身翻找酒坛子,
回道,
“你这一夜倒是没闲着。”
王允之侧起头来,
指挥道,
“左边,
左边那个,
应该还有点酒。
都不是心上欢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折腾什么,
惹得咱们兄弟累个半死,
还得担惊受怕,
你可不知道,
我差点被东海王一刀斩了。”
杜乂拿起那个坛子,
晃了晃,
里面果然有些响动,
顾道缘看到杜乂拿起那个坛子,
赶忙丢下怀中琵琶,
起身拦道,
“当阳侯,
这喝得已经不少了,
这一坛子,
不如先存下。”
王允之飞起眼角一瞪,
说道,
“我和弘理兄知己难得,
多喝点怎么了,
又喝不坏,
还没嫁过来哪,
就对朋友这么吝啬。”
顾道缘回瞪了王允之一眼,
从杜乂那里,
把酒坛子夺过来,
说道,
“那就给你满上,
你喝,
你多多的喝,
一口气要是喝不下这杯,
你就是没拿当阳侯当朋友。”
王允之眉头一皱,
接过酒杯,
脖子一仰,
硬是喝了下去。
杜乂一看,
这朋友,
没得说,
立刻也要陪一杯。
顾道缘急忙挡下,
说道,
“这杯可不能喝。”
杜乂也来了酒劲,
说道,
“他能喝,我不怎么就不能?”
顾道缘晃了晃酒坛,
说道,
“这一坛子,
是他的尿,
他自己喝算废物利用,
要给了当阳侯,
那可就是戏弄朋友了。”
杜乂好奇的看着王允之,
说道,
“就为了让我出糗,
你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王允之砸吧砸吧嘴,
看着顾道缘,
说道,
“有点咸了,
你这败家娘们,
还没过门就这般,
到时候,
那还了得?”
顾道缘也不服气,
说道,
“当阳侯可是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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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
现在,
可不比你们之前在学堂的时候了。”
王允之叹息了一声,
说道,
“是啊,
回不去了。
现在当阳侯也是要面子的人了,
再和咱们撒尿和泥,
岂不是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