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川这小半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忍”。
可对上柳如是这些不太高明的撩人手段,他还是会有些招架不住。
只见他满脸红潮,那双眼睛有些闪躲,但多数是羞涩,并没有排斥和挣扎的情绪。
柳如是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沈霁川滚烫的耳朵,声音低哑迷人:“沈霁川,你想吗?”
被明晃晃勾引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抬手拔掉了他头上的玉簪,那一刻,墨发尽数披散开来。
柳如是察觉到头发松散开后,愣了愣,摸着方才用簪子固定住的发髻处,他有些迷茫地撤开身子,稍稍远离了沈霁川。
他不知现在他这一脸懵圈的状态对沈霁川更具吸引力,方才那种勾引堪堪只到如今的三分之一。
沈霁川眸子里墨色翻涌,呼吸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他直勾勾地看着柳如是,毫不遮掩地想要把人吞之入腹。
柳如是有些恍然的眼神对上他那炙热的欲念,没有丝毫恐惧,反倒勾唇一笑:“沈霁川,你这人真是奇怪。”
来去自由上不尊重他的意愿,可某些方面又极其克制自己的欲望,目的竟是为了讨好他这个囚犯。
“奇怪吗?”沈霁川憋了许久的嗓音暗哑危险,“柳如是,你说得对,现在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我一直在等你愿意。”
他微微地攥紧着手里的玉簪,“‘想吗’这种问题不应该问我,决定我们关系和亲密程度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你,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
“柳如是,你想吗?”
浑身泛着热潮的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说话,视线相交的火光似乎让整间房间的温度都更为灼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