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安和梁婉君的请安还算顺利,儿子好不容易成婚,秦雪蓉眼下倒是没了立规矩的心思。
毕竟如今她在府里没什么话语权,总不想再让儿媳和自己生了嫌隙。
只不过,待到沈静安和梁婉君回去后,下午沈静安再过来后,秦雪蓉听得沈静麟的行径,气的脸色铁青。
可偏偏,此前沈静麟动过几次手,秦雪蓉根本不敢拿他如何。
“我疼了他那么多年,没想到是他竟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秦雪蓉是真的寒心,她素来对沈静安严苛些,认为日后要靠他给自己争脸面,所以对沈静麟就多疼爱些。
可没想到,疼来疼去疼出了仇!
“娘,六弟到底知道些什么?若是让他这么胡乱张扬下去,岂不要坏了儿子的仕途。”沈静安皱眉开口。
“你从京楼买题这事,除了你我根本无人知晓,就连翠竹也只当我是寻常的典当东西,也不知麟哥儿是从哪听的风声。”
秦雪蓉实在心烦,自己几个儿女,如今只剩下沈静安这一个指望,万不可让旁人牵连到她……
“你再好好想想,这阵子六弟和你住在一个院子里,会不会是他听到了什么。”沈静安同样心烦。
如今还未殿试,且不说这事声张出去会不会影响自己任职,就说若是京楼的眼线听到他泄露了风声,也绝不会轻饶过他。
没错,京楼虽靠此举赚了不少银子,但这种事可是有掉脑袋的风险的。
此前有人酒醉后,说漏了嘴,故而不少人意外身亡。
而像他这样,能知晓京楼这隐秘的,也多是要靠人介绍和担保,如此设计周密,才不至于泄露风声。
但虽然说是如此,可京楼做这行当已经有几年了,所以其实京中权贵的圈子里,知道的人不少。
当然,这些年,倒也不是没人想过要揭发此事,可每当那奏折还未上呈到陛下面前,人基本上就已经被解决了。
一来二去,有钱的没钱的总愿意搏一搏。
“应当不至于……”秦雪蓉皱着眉头起身,打算检查一下典当东西的票据。
可她没想到,这一翻,却发现那些票据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是六弟?还是娘这院子里有旁人的眼线!”沈静安声音都多了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