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慕的是陈公子这样豪爽的真君子,那王啸看起来衣冠楚楚,实则满心龌龊,我本不与同他接触,奈何他……”
红袖话说到一半,惊觉自己今日说了太多,又顿住。
若是平素,她根本不会说这些。
只不过如今,她已经拒了陈晗几次,惹了他不快,情急之下,这才多说了几句。
没成想,陈晗却来了兴趣:“哦?那王啸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红袖见他感兴趣,当下道:“自然,他这人看着清高,实则才学平平,整日呼朋唤友,不务正业,本是觊觎我的美色,偏偏装作敬佩我的才学和品性。”
陈晗讥笑:“我当是个什么呢?原来是这种人,不过也是,否则如何能做的出日日在天香楼门前买醉的事儿!”
红袖赔着笑,才要开口,便见陈晗又道:“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在天香楼外买醉了小半年可是真的,你就没有没有半点心动?”
听到这,红袖不由得想起王啸来。
凭心而论,王啸对她不错,她每日接待的男客不少,虽说是个清倌,却难免陪笑敬酒,也难保不被人占了便宜。
王啸每次却都客客气气,有礼有节,与他相处,似乎只谈风月就够了。
可惜,王家人丁单薄,他自己又不上进,王家那样的清廉勋贵,不是一个好去处。
她于这风月场已经蹉跎了太多年,可不想再过那种受人管教、拮据辛苦的日子。
见陈晗盯着她,红袖回过神,笑道:“陈公子说笑了,那王啸此举坏我名声,实在让人厌恶。”
“我于天香楼接触过的男子,没有上千也有数百,那王啸平平无奇,如何能让我动心?”
“那我呢?我又怎么让你动心的?”陈晗拿着扇柄,挑起红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