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溯鋭的出现，算是打破了慕言对于自己当前境界的认知。

现在的慕言，自身还没有领悟任何大道，但在牧溯鋭的境界中，其已经能够操控混沌的力量了。

虽然牧溯鋭将其称呼为一元，但是其反馈却并不影响慕言的判断。

“一元炼虚空吗？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可怕啊！”

喃喃自语间，慕言也闭上了双眼，开始了对自身的梳理。

他知道，自己也已经逐渐要开始崭露头角，踏入新的境界了。

而慕言不知道的是，在其自身闭关的这段时间内，杜月怜一直在大殿之外打坐。

她原本来此，是想要寻求慕言的帮助的，只是她没想到，慕言会在这个时候闭关。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等。

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杜月怜内心之中的起伏和变化非常之大。

在过往，杜月怜曾经在慕言的口中，早已知道了世界之大。

但就是最近短短不到两个月的内，杜月怜所见到的一切，就足以刷新她过往的诸多认知。

原来修者遍地走，元婴不过起点的话术，全部都是真的。

在过往的三年内，杜月怜对于自身实力的追赶并不急迫，因为在六大王朝的时候，她自身的实力已经算是那里的第一梯队。

那样的年纪得到那样的实力，不说是天下无敌，也算是差不了多少。

这让杜月怜在心态上自然会有着一定的转变。

尽管慕言曾经也和他们说过有关于外界的事情，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再加上慕言曾经一走就是三年，三年独自修行，独自处理倒悬山的诸多事情，早已成为了杜月怜的习惯。

也许～～外界并没有慕言所说的那么夸张？

也许～～自己的实力，放在同龄人的身上已经很强了？

这些想法，全部都是在过去几年内，在杜月怜内心之中不可抑制的。

因为在杜月怜的最根源的内心，是有着极强的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