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忽然轻笑：“你们不是爱扩张吗？那就让你们在东欧流尽最后一滴血。”他的手指重重按在托木斯克的标记上，“不过在此之前，待夏天转暖，我便让额尔德木图再次西征，到时候我明军安西骑兵加上土默特、七河两部，近十万铁骑扫荡西伯利亚，看你们还能不能继续留在乌拉尔山以东！”

收到军报的第一时间，高务实的脑海中就有了“安西铁壁”计划的雏形，其本质是将西域变成沙俄东进的绞肉机。他打算通过彻底控制中亚与西伯利亚，将沙俄的熊爪打疼，逼他们退回乌拉尔山-乌拉尔河-里海这一线以西。

至于在这之后，当然是打造乌拉尔河防线，然后守住这条防线就行了——他并不怕沙俄翻过乌拉尔山进攻，那里太靠北了，走不了大军的，而小股部队进犯相当于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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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过了一会儿，高务实似乎发现奥斯曼苏丹的新月旗在地图上招展。他的目光移向小亚细亚，那里正酝酿着改变世界格局的风暴。

“艾哈迈德一世，你的‘新秩序军’能挡住波斯人的伊斯法罕新军吗？”他的手指划过两河流域，“提特里克、巴格达、巴士拉……这些新月沃地的粮仓，该够你们和波斯人耗上十年了。”

没错，此时的奥斯曼帝国虽已过鼎盛期，仍控制着两河流域与埃及。高务实之所以让安西总督李廷机联系波斯萨法维王朝的阿巴斯一世，就是打算为其提供一些相对先进的火器图纸，怂恿其与奥斯曼争夺伊拉克——所谓相对先进，自然只是在火绳枪这个类别中的先进，高务实还没有大方到将燧发枪技术提供给他们。

波斯萨法维王朝的狮子与太阳纹章在烛光下扭曲变形。高务实抽出京华密报中的《波斯军备报告》，火绳枪的结构图在眼前晃过。

“阿巴斯一世，你的军事改革确实有点意思，但我一定会做好平衡手，让你能给奥斯曼造成足够的压力，却又不至于打爆他们。”他突然将图纸卷成筒状，“好好守住你的高加索山区，可别让奥斯曼人从里海过来烦我大明——哦不，最好你们两败俱伤！”

哈布斯堡王朝的黑鹰纹章在地图角落沉默。高务实的目光终于转了过去，落在特兰西瓦尼亚公国，那里现在应该还在混乱当中，却又时刻引得哈布斯堡家垂涎三尺。

“斐迪南二世，你的‘白山战役’也快要打响了吧？”他的手指在波西米亚上空盘旋，“我为你减轻了奥斯曼的压力，希望你能集中力量，好好镇压那些新教徒……毕竟那些新教徒建立的国家，才是殖民主义时代最丑陋的人渣。”

高务实突然将镇纸扫落在地。青铜与金砖相击的脆响惊起檐下宿鸦，扑棱棱掠过紫禁城的飞檐。然而，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只有呢喃般的低语：

“我要让俄罗斯继续与波兰立陶宛联邦死磕，让瑞典人在波罗的海折腾。”

“我要让奥斯曼与波斯在新月沃地杀得血流成河。”

“我要让哈布斯堡王朝在特兰西瓦尼亚与奥斯曼人死战，在三十年战争中与新教诸侯拼得两败俱伤。”

“我要让整个欧洲陷入一场更惨烈的三十年战争泥潭……”

他猛然转身，深深吸了口气：“而我，要在这乱局中打造陆上的安西铁壁，在印度洋打造南疆的海上长城，让欧洲的殖民者永远别想染指我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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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咦，这章码得比预想中慢了不少，所以过了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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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