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只身一人赶来军营?既然能通知公公前来报信,怎么也应当多带几个人吧,难道大理寺卿的府上一个府兵都没有?”
“当时你娘亲收到信后走得特别急,只留下一句要来见你,便消失了,我见情况不对,徒步跑出来找了一圈愣是没见到人,只想着先给你报信,却没有想到自己带个会武功的,如今想来,那时候果然考虑欠周全,在这里给你拖了后腿。”
盛兰公主说道。
晏平谦在试探她,那刚刚见血的剑还未擦干净,浑身充满了豹子的张力,正走在她身后,好像话一旦说得不正确,那把锋利的剑便会将自己削成两半。
“大雍军营守备森严,公主就算如何也走不出大雍国界,信王又是在哪里遇到盛兰公主的?”
晏平谦停住了脚步,不走了。
小路蜿蜒而上,因为战争所以上山的人少了,路边的杂草丛生,将小路主体掩盖,晏平谦跟在她身后,却见她步步没有走错,显然对此处十分熟悉。
这是大燕的地界,为何一个从没有如果大燕的大雍公主会对大燕的山路如此熟悉?
种种迹象表明,晏平谦被盛兰公主骗了。
可他不是很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毕竟盛兰是他母亲的玩伴,对自己兄弟三人也是极好,再者,她也没有什么动机能害自己。
盛兰回过身来,朝着晏平谦微微一笑,道:“平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出来寻你母亲,自然是不能往战场上走,这荒山野岭,我又不曾来过,自然是走迷了路,走到了大燕的地盘自己也认不出。
遇到大燕军更是平常,他们见到了大雍公主,想要利用我迫使皇兄退兵,多一个人是一个人,自然是把我抓起来了。”
这句话处处都是漏斗,晏平谦握紧了手中的剑,警惕地看着盛兰公主,道:“公主从未出使大燕,信王也从未见到公主,他又怎么知道公主就是公主?难道公主自爆身份?不对,若是正常人走错了阵营,只会谎称自己是大燕子民,更不会主动提起自己与大雍有什么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