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了几日的翻译工作又被秦键重新拾了起来,本质上说备赛和翻译文献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实际冲突。
尤其这一段新开始的内容,涅高滋益已经讲到了俄派钢琴与法派钢琴之间的区别与共性,其中弗里德里克和弗兰茨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
“这一段应该怎么标题?”
‘肖邦和他的四门徒?’
看着文献上的内容,秦键犹豫片刻写下了这几个字。
华沙郊区的一间廉价酒店里,伊多已经睡去。
熟睡中的他,看起来格外安静,清秀的面孔下,不时眨动的长睫毛像是正在做着什么有趣的梦。
卫生间昏黄的灯光下,老阿萨德正拿着电话紧锁着眉头,电话那头正在孜孜不倦的说着些什么。
最后几番犹豫之后。
“那就麻烦你了,老朋友。”
老阿萨德说着一口娴熟的德语。
挂了电话,他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青年,目光充满了复杂。
时而面露温柔和笑意,时而又面露痛苦和挣扎。
他放弃了明天下午带着伊多返回叙利亚的计划,选择听从了老朋友的建议。
“安拉会保佑你的,孩子。”
片刻,他脱下鞋子,缓缓地躺了下来。
闻着房间因潮湿散发出来的霉味,他闭上了眼睛。
至少这里,他不用担心半夜被炮火惊醒。
次日一早,段冉醒来的时候秦键还在睡梦中,轻轻的拿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10:47,段冉看了眼手机,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应该是两个人自来到华沙第一次睡到上午。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段冉打开衣柜将秦键的礼服鞋袜拿了出来。
又重新的整理擦拭了一遍。
今天下午,秦键该上场了。
中午十二点半,秦键醒来。
这一觉,他睡的很不错。
洗澡,吃饭
14:15,距离今日第二场的开始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秦键来到了钢琴前坐了下来,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没有按响一个音,就这么坐着发着呆。
段冉虽好奇,但是并没有出声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