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点点红斑,在水光潋滟下,看不真切,朦朦胧胧又活色生香。
许久,打瞌睡的女郎惊醒,她伸手取了案几上瓷白的小药罐,忍着羞怯的折磨,取了一点药膏,将手沉入水中。
她眼角飞红,露出委屈的样子,半晌,她嘟囔一句:“真讨厌。”
昨夜的齐琰,收起他轻佻的态度,专注看她的时候,她只感到浑身都在烧,他的眼神,像是从火狱中浮起的恶鬼,看得人心惊胆战。
她如同一团软棉花仍由他揉搓,而他却衣衫齐整,只是下摆处微乱,虞枝枝惶惶将目光撞过去时,只看见贲起的青筋,而后就被他一把按住。
烧灼似的呼吸似乎还喷洒在她的后颈处,虞枝枝浑身一颤,手中的药膏不小心滚到了地上。
虞枝枝感到脸颊发烫,她将整个人都埋入水中,过了片刻,她浮了出来,晃了晃脑袋,头发上水珠滚落,她将脑海中不正经的东西也赶跑。
她想起晨时惶惶看向床榻的一眼,那里是被揉得乱糟糟的锦缎,还残留着一些脏东西,但却没有那一抹血痕。
虞枝枝拧着眉回想,难道是她看漏了?
虞枝枝感到水温渐冷,顾不得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她连忙哆嗦着从水中站了起来,换好干净衣裳,她再歇息一会儿,开始忧心忡忡地想齐琢讨要她的事。
如今,她已经彻底成了齐琰的人,齐琰会稍稍庇护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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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覆盖着洛京南北两宫,显得格外压抑。
北宫一处宫殿内,齐琢今日有些心浮气躁。
昨日他传出了要虞枝枝的消息,但西内一直到现在都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