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她并没有出去,一是丈夫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二是今晚她想再求求爹娘。
趁着相公还在昏睡未醒,她就拉着儿子跪到了正屋前面的石板上,开始哀求爹娘发发善心,出点银钱送相公去府城就医。
但好话说尽了,连额头都磕青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无论是住在正屋的老爷子老太太、大哥大嫂,还是住在东屋的二哥二嫂,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直到日头都上来了,正屋的门才吱丫一声被大力拉开,砰地一下撞在墙上。
人还未出,怒气冲冲的话早已冲出了门。
“借银子送他去府城想都别想,老娘才不会浪费钱在一个只会拖累全家的瘫子身上。”
紧接着,一个约五十来岁、身着藏青色布衣的黑瘦老妇人走出来。
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瘦的,颧骨特别地高,再配上一双三角浑浊眼,显得人特别地刻薄。
此刻,那张布满沟渠的脸上,满是怒气和狠辣,如同吃人一般盯着跪在院子里的母子俩。
“不要脸的贱人,你以为那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大白菜啊,你想有就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