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婳喝完一口茶,见他们似都没有想回应她方才所说,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旁的,她只好再说一次。
把空杯塞到楼焕手里,楼心婳方才虽是昏睡,实则他们对话内容她都听个清楚,只是一直没法睁眼或应声。
她对楼灿说:“二哥,我也要回晋国。”
楼焕又去给她倒一杯水,边倒边说:“你回去做什么?解药都做出来了,好不容易开始有点成效,你就现在樊城这儿养着,现在回去,受苦受累的可是你自个儿,想什么歪主意呢?”
只当楼心婳是想家的楼焕如此说道。
可楼心婳却很坚决,她见楼灿虽未应和楼焕的话,却也没出言否了,便猜她二哥许是同三哥持同样意见。
她现在整个喉咙火辣辣的疼,接过楼焕给她倒的第二杯水,勉强一口喝下后,咽喉才觉好受些。
楼心婳这回自己捧着杯子,总感觉虽是浑身乏力,但精神要比以往来得清明一点。
她不太顺畅地转着手中杯子,说:“我在这儿,他没法去做自己的事。”
楼心婳不想拖累他。
知道她说的是谁,楼灿问她:“婳婳都听见了?”
楼心婳点头。
不光刚才二哥三哥的对话,还有她晕倒没多久,二哥对阿策所说的那些,楼心婳也都听得清楚明白。
雍国皇室即将大乱,怀策若不趁此时回去,这百般布置,最终就得便宜他人,前功尽弃。
她看着桌脚那被捡起的油纸包,即将昏迷前她看见怀策手上拿着这个,却因见她吐出黑血,急忙奔了来,连东西落了都不知。
明明这几天两人都没好好说过一句话呢,可一听她开始喝药,明知她尝不出味儿,还是给她买了东西。
楼心婳指指那油纸包,楼焕确定她要,便替她拿了来。
这东西很轻,还未拆开已经闻到一丝甜腻的香气。
楼心婳慢慢拆开,看见里面有一颗颗,裹了一层金黄糖浆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