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就坐在床沿,眼睛一瞬也没从楼心婳面上挪开。
这要平常他也不觉得奇怪,但即便两人刚闹过别扭,还在冷战中,怀策却还是守在了她身边。
楼灿似乎有点明白,楼心婳对他说的“不知道还有其他别的谁可以”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他见怀策似有长守在此的打算,想到他从父皇来信中知晓了他与怀策的“合作”,最终仍是走到怀策面前,“大公子。”
“何事?”
楼心婳一不在,怀策面上神色就冷得多,与他和楼心婳在一起时截然不同。
这点他们都已经习惯,只是这回因楼心婳晕厥,怀策面色也就越发阴冷。
楼灿说:“婳婳这儿有我们看着,你应当还有更应该处理的事不是?”
怀策眼也不抬,“没有什么能比婳婳重要的。”
身为楼心婳的亲兄长,楼灿楼焕对这话那自是再认同不过,楼焕还忍不住点了点头,看怀策的眼神那是赞同得不行。
楼灿只得开门见山,将自己知晓的都说出来。
“如今,雍国皇子互相较劲,六皇子落水而亡,五皇子被指与宫妃有染,四皇子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三皇子重病,二皇子从马上摔下瘸了腿……就剩沈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尚且安然,你布下的网,该收了。”
怀策仍无动于衷,而楼灿还再继续。
“二三皇子与晋国安王连手,在猎场上加害于我,此事我回晋国足可扳倒安王,而你那两个弟弟,该怎么绝了他们的路,还有剩下那个七皇子怎么对付,你需早日作打算。”
听到“扳倒安王”,怀策才终于朝楼灿看了过来。
楼灿不闪不避,知道现在最能让怀策动摇的就是楼心婳的事,接着道:“唯有雍国安定了,你与我父皇的合作,那才算数。”
否则功亏一篑,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