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那么大,她看都看不清楚,这男人怎么还能知道人家眼睛瞅着她?
男人笑了笑,嗓音温柔:“那我不得看看是哪位小同学不好好听课,低头数草呢吗。”
“……我听课了。”简澄忙不迭解释,“就是太阳光刺眼,所以没看。”
“嗯。”男人稍微认可,“那还算是好同学。”
简澄哼了一声,暂时不计较他好为人师:“你在干嘛呀?”
“等饭呢。”
“点的外卖呀?”
“嗯。”
简澄皱皱眉:“你别老吃外卖……”
“没办法,晚上临时被叫回去手术,现在刚到家,不想动。”他似乎是懒懒地躺着,声线听起来也很懒,“三月,叫妈妈。”
三月这崽子,平时是个见人撒娇的嗲精,真让它叫的时候反倒拿乔。
简澄在电话里自然没听见它一声叫唤。
她不悦地对那头的男人说:“你别这么教它好吗?都给我叫老了。”
男人轻笑:“那叫什么?”
简澄:“叫姐姐。”
“不行。”周寂川语气认真,“那差辈儿了。”
“反正不能叫妈妈。”简澄十分坚决地说,“我不喜欢。”
“行。”周寂川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一边撸着毛茸茸的猫头一边说:“那跟爸爸一起叫妈妈宝贝好不好?”
“……”简澄憋着笑,忍不住嘴角一抽。
“来儿子,叫宝贝。”他揪着它头顶上的毛。
猫这会儿恹恹地趴着,理都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