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庆修冷笑,直接把手上的茶杯顿放在桌面上,当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惊得尉迟敬德心中一跳,“你是当真没见过他们那些被你迫害的家破人亡的,时至今日如何过活下去的?”
“我不知道你们上战场打仗是为了什么,只说我自己的话……”
庆修犹豫了一下 ,还是并未说出来。
并不是他不知道怎么说,而是觉得和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总之,我在战场上卖命保下来的百姓,你们就在后方如此凌辱欺压,觉得我能看得过去么?”
尉迟敬德没说出话来,他并非是被庆修震慑到,只是觉得无话可说。
打天下时他们跟着李二喊喊口号,说什么吊民伐罪,驱逐暴隋,都当场面话说。
就连那帮从瓦岗寨出来的,一开始不都是打家劫舍,谁手底下没有几十条无辜的人命。
要是真把救济斯民这种想法当真来看……至少尉迟敬德认为他是做不到的。
他甚至一度怀疑庆修只不过是随意编了个借口而已。
“无论如何,既然庆国公觉得我这样做不妥,以后改了就是。”
尉迟敬德大大方方的认了怂,“只要日后我不再欺压百姓,庆国公就不会再为难于我了?”
庆修笑了一声,反问他:“高士廉平日里与我也没少做对,你可曾看我为难过他了?”
倒也确实。
尉迟敬德十分痛快,当即表态:“自此以后,我绝不欺压百姓,宝琳那小子虽然被驱逐出长安城,但我也勤盯着点儿他,绝不复往日之事!”
庆修微微点头,就算尉迟敬德自己不盯着,他也会派人监视尉迟宝琳。
如果这小子还敢像往常一样作威作福,庆修必定让他后悔一辈子。
“仅此而已?”
尉迟敬德挖空心思又想了半晌,赶紧道:“你以为如何?”
庆修也不客气,当场甩出了自己的条件:
“尉迟宝琳已经不能继承你的爵位了,按说嫡长子不可继承,下一顺位应当是你的次子,可我记得你的二子是女儿,三子和四子二者顺位几乎相似,你就尉迟宝勖继承你的爵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