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沿海市，要不是您......”

他声音突然哽咽，想起黎小璐受伤那天，周志高连夜坐飞机赶来，在手术室外急得来回踱步的模样。

周志高摆摆手，望向窗外正在施工的国土总局新办公大楼：“你以为我不想留你？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封面印着“全国土地执法监察体系改革方案”，“接下来要在全国推行电子监察系统，每个土地审批项目都要全程留痕。”

“纪委需要你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去监督落实。”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是纪委某领导打来的，询问小王归期。

周志高朝小王眨眨眼，对着话筒笑道：“老领导，小王同志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这边的专项整治还需要他收尾，您看能不能再借调三个月？”

挂了电话，他冲小王扬了扬眉：“争取到三个月，够你把手里的案子结了。”

小王眼眶发红，猛地站起来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谢谢局长！我一定把沿海市剩下的漏网之鱼全揪出来！”

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对了局长，招秘书的事，我觉得可以试试公开选拔，就像上次考您那道存款问题一样，出些实际案例题。”

周志高眼睛一亮，这个提议正合他意。

三天后，国土总局官网挂出了秘书招聘公告，附加条件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应聘者除了提交简历，还要回答两道实务题：“某县违规将耕地转为建设用地，如何快速锁定证据链？”

“群众举报土地征收补偿款被挪用，该从哪些环节入手调查？”

投稿邮箱很快被挤爆，收到的答卷里，有刚毕业的名校硕士，也有基层工作多年的老科员。

周志高戴着老花镜，逐份审阅。

某份答卷引起了他的注意，字迹工整有力，对耕地问题的回答不仅提出利用卫星遥感对比，还建议排查当地农业补贴发放记录，形成证据闭环。

对补偿款问题，则详细列出了银行流水、村民签字台账等八项核查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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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晴有意思。”周志高叫来人事处长，“通知她明天来面试。”

他特意在面试安排里加了个环节——让应聘者跟随执法队去处理一起临时接到的违建举报。

第二天，苏晴穿着朴素的白衬衫黑西裤出现在办公楼前。

她跟着执法队员赶到现场时，违建户正挥舞着菜刀阻拦：“我在自己地上盖房，凭啥不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