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
“睡吧。”
“睡了。”
...
次日,庄行收拾好行囊,站在了门槛前。
行囊里装着一些干粮,是医仙赠于他的。
“你那方子,我看过了,昨夜以生机术法试了试麦种,的确如你所说,此种似能冬种春收,一年两耕,不过还需再将种子改良一二,待改好后,我会将麦种拿去给此地的百姓耕种。”
“麦子用石磨研磨成面粉后,还可做许多吃食,其中做法我也详细写了下来。”庄行递过去一卷晾干的纸,“另外还有一物,名唤棉花,所生花团如洁白如雪,如禽羽兽毛,能用作取暖之物,此物我也一并画在了纸上,医仙可将此物用法广传出去。”
“可。”
“那在下就此告别了。”庄行拱手。
“慢走。”医仙道。
“大王慢走。”守目也说。
临走之前,庄行蹲下来,将守目脖子上那个旧的铜牌取下来,挂了一个崭新的竹牌在它身上。
“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只能帮你刻一个新牌子了,这旧牌子你若还有留恋,就找个地方放着吧,最好放在盒子里,免得受潮,如果你不想要了,就留给我吧,我好留做个念想。”
猫熊握了握新牌子,说道:“我要这个新的就好了,我喜欢它,大王把旧的拿去吧。”
“好。”庄行收起旧牌子,“我会好好保管的。”
“我也会好好保管的。”
庄行最后拥抱了一下猫熊,挥挥手,扭头离开。
猫熊驻足在门前,看着那影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尾巴低垂下来。
它往屋子里钻,这时脚下的泥土隆起,一只硕大的鼠头从洞里钻了出来,鼻子凑过来,在它身上嗅来嗅去。
“先进屋去吧。”淮夏将猫熊抱了起来,“你身上有些旧伤,芸苓熬了汤药,你好生调息,还需洗个药浴。”
医仙也摸摸它的头:“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好,不必拘束。”
倒也比山上时,好过了许多。
...
数日后。
庄行着无味的干粮,走在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