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公子,妾身有礼了。”珠帘后的姑娘说道。
但从这边儿望去,她分明躺在藤椅上不曾动过,这句有礼未免敷衍。
“妾身是二层层主香菱,笺纸上面有妾身今日拟好的诗题。诸位看过后,便可以开始作诗填词了,时限为一炷香。”见众人坐定,香菱言简意赅地说道。
听到香菱的话,众人纷纷查看起了桌案上的笺纸,苏清欢自然也不例外。
但在把桌上的笺纸左右翻看了一遍后,苏清欢眉头不禁皱起。
然后他立马看向了旁边的人,而其余人在把手中的笺纸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个遍后,同样露出了一脸迷茫的神情。
众人这般的反应无他——只因为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香菱姑娘,你是不是给我放错了,我这儿是一张白纸。”拓跋碧玉心直口快地问道。
并不是只有她,明显大家拿到的都是白纸,要放错那也是全放错了。
“我也是白纸。”为了让拓跋碧玉搞清楚状况,拓跋飞雪不得不出来说道。
“啊?”拓跋碧玉这才注意到同样迷茫的其他人,“都是白纸?不知香菱姑娘这是何意?”
“并没有放错,诸位从纸上看到的,便是妾身给诸位今日出的诗题,多的妾身也懒得解释,请诸位加紧作吧,时限可只有一炷香。”
香菱说完这句话就不再作声了,而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茫然没有头绪。
“独孤兄,你以为香菱姑娘此举用意为何?”周觅向身旁的独孤如愿问道。
“我也不知,但我倒是有两个猜测。”独孤如愿答道。
周觅脸上一喜:“噢?愿闻其详。”
“一种可能是香菱姑娘今日并没有准备诗题,这样让我们可以尽情发挥,一展所长。另一种可能嘛,正如诸位从纸上看到的,什么都没有,所以今日是以无为题。”
“以无为题?”周觅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妙啊,独孤兄分析的正是,今日恐怕正是以无为题。”
两人谈话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其余人也能听得见他们的对话。
“飞雪姐姐,你怎么看?”拓跋碧玉小声问道。
拓跋飞雪黛眉微蹙:“以无为题,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总觉得有些牵强。往年百花楼的诗题虽然也有故弄玄虚的,但事后看来,也都有迹可循。会不会有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
听了拓跋飞雪的话,拓跋碧玉心底更没底了。她不禁望向另一边的苏清欢,也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什么想法。
苏清欢当然没有想法,这怎么连题都不好好出呢?让大家猜来猜去是有意思还是怎么的?他在内心疯狂地吐槽着。
要实在不想出可以不出,一会儿大家写什么的都有,那可有乐子了,这二层层主未免太过惫懒。
等等,苏清欢突然灵光一闪。
他的眼睛瞬间亮起,回忆起自进门后发生的事,还有香菱刚刚说过的有限的几句话。
等把这些又细想了一遍,苏清欢不禁苦笑道,还真是这样。
想明白了考题,苏清欢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笔,开始在笺纸上写。
见到苏清欢动笔,拓跋碧玉瞬间不淡定了,而她这才注意到已经燃掉了一截儿的香。
算了,再不写来不及了。
拓跋碧玉也拟了一个题目开始作诗。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好了,诸位,时间已到,各位可以停笔了。”
听到香菱的话,外面的人表情各不相同,自信满满者有之,底气不足者有之,互相探讨者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