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昏睡了一整天，燕星策把早朝也推了，说自己病了，谁也不见，然后守在云奚的床榻前。

“嘶……”云奚想动一动胳膊，结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燕星策担忧地看着他。

“是哪里难受吗？要把御医叫过来吗？”

看燕星策这么担心，云奚无奈地笑了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都昏迷了一天了。”燕星策紧紧握住云奚的手，声音有些发抖。“我还以为是太医院的人没本事，已经想好了明天要把他们都杀……都赶出去，重新找一批御医了。”

云奚听完沉默了，对方刚才是不是想说都杀了？“陛下，你该不会和他们说了，‘如果治不好朕的皇后，朕让你们陪葬。’这种话吧？”

燕星策默默移开视线，倒是没那么说，但是他准备那么做。

这反应让云奚没忍住笑了，但还是温柔的劝道：“陛下，你要仁政。当然如果有蹬鼻子上脸的，那就可以动手了。”

“蹬鼻子上脸？”

“就是你说了他不听，非要上赶着讨人嫌的意思。”云奚解释道，然后抬手，指腹蹭过燕星策的眼底，都有黑眼圈了。“你是不是一直守着我都没睡？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我不敢睡。”燕星策实话实说着，随后抓住云奚的手贴到脸上，“云儿，以后不要让自己受伤了，你要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好，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

云奚醒来的第二天，柳韵霜才被燕星策同意可以来探望云奚。

“云云，你还好吗？你昨日就醒了，但是皇兄不让我来，说你的静养，而我会吵到你。”

“他也是关心我。”云奚轻声说着，然后忽然问道：“关于那天的事，百姓们都是怎么传的？”

柳韵霜笑着回答，“你放心好了，没人说皇兄的不好。秦书怀对于那天的解释是，有人当街伤人，而皇兄是属于自保，而且还刻意隐瞒了皇兄的身份。而且关于这事，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淡忘的。”

云奚松了口气，那就好。他那天拦着不让燕星策动手，也不是为了保护那几人，而是怕百姓们看到燕星策的异常。

躺了三天，云奚才被同意下床走动，他站在院子里，想着必须得练练身体了。一是为了自保，二是为了那天到来后，不会死在床榻上。

……

柳韵霜坐在院子里，看着云奚挥剑和跑步。

这都一连好几天了，她怀疑云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云云，你为什么要练剑啊？”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好些。如果我够强，那天就不会晕倒了。”

柳韵霜皱眉，“可皇兄也不是每天都会遇到刺杀，你没必要……”

云奚停下动作，转头看着柳韵霜，“我知道，但是练练总没坏处。”

“可是练的太过，会不会变得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