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得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轻手轻脚走进清玄宫。石公公脚尖落在金砖上,顺势跪下恭恭敬敬磕头,“奴婢叩见主子万岁爷。”
“起来吧。大伴,去搬个凳子。”元琢放下笔,从书案后站起,背着手走过去。
“奴婢不敢。”石公公低头垂手,规规矩矩说道。
“让你坐你就坐。”
“谢主子恩典。”石公公小心翼翼坐下,也不敢坐实,只是放下半边屁股。
等其慢慢坐稳,元琢才随意往法坛台阶上一坐,轻松问道:“把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跟朕说说。”
“是主子。”
石公公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盯着脚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通通讲了一遍。元琢边抚摸胡子,边专心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脸上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半刻钟不到,石公公微微直起点身体,“主子,奴婢说完了。”
“嗯。可有遗漏?”
“并无遗漏,皆是奴婢亲眼所见。”
元琢满意的抬手下压,眯起眼睛微微后仰身体,由原先的抱膝而坐变成半躺。他偏头看向旁边站着的冯公公,皱眉问道:“大伴,你能确定在边关小镇拦下之人是胡人的国师吗?”
“奴婢可以确定其身份,就是北胡国师。”冯公公略微屈身,放低姿态答道。
得到肯定回答,元琢咧嘴笑了起来。眯着眼看向屋顶,自顾自喃喃:“当年精心设计的围剿,看来还是让他逃了呀!”
身为小宗师,石公公自然能够听得清楚。可是话里的意思却听不明白,什么“精心设计”、什么“围剿”,他在宫里这么多年,竟然没法从这几个关键信息里联想到什么。
“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秘闻?”他眉头紧锁,下意识用余光扫向旁边站着的冯公公。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视线扫过去时,冯公公竟然微微摇了摇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