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禀报。”金不临率先起身,其余两人紧跟在后。三人都不能拍板做决定,干脆上报,把问题抛给上头。
弯弯绕绕走过几条街,三人城北角一间宅子后门前停下脚步。金不临抬手轻轻叩门三下,里面立马传来熟悉声音:“客人来自何方?”
“极乐西天旁的茅草屋。”
“为何而来?”
“享极乐无极!”金不临早将叫门暗号熟记于心,回答得很是从容。
确定暗号无误,是自己人。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半边,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探出头,看清三人长相后惊讶问道:“金不临?你们不是去打探消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打探清楚不就回来了?”金不临没好气道。边说着边抬脚往宅子里走,等大门关上再开口问:“都在里面吗?”
“都在,就等着你们仨回来呢。”年轻人走在前面带路。
四人默不作声走过后院,先后步入一间空空荡荡的书房。年轻人转动墙上的机关,书架左右分开露出一个往地下延伸的漆黑通道。
拾阶而下,十几步过后才渐渐有亮光。四人脚步不停,闷头往前走,又走了十几步,光芒愈发明亮,赫然是间不小的暗室。
里面坐着三个人,正中是个手里把玩骰子的肥胖中年人;左边坐着个老媪,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右边的阴鸷年轻人喝着茶,面露享受之色。
“拜见副庄主。”金不临曲身行礼。
老拐和拿剑男人同样微微弯腰,“拜见副庄主。”
“无需多礼。”肥胖中年人跟老媪同时开口。
四人知道面前没有自己的位置,识趣站在一边。阴鸷年轻人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问道:“四人的身份摸清楚了?有无异常之处?”
话问完三人都没有回答,只是相继看向中年人和老媪。
“说吧,都是自己人,藏着掖着干什么?”中年人没有点明年轻人的身份,自顾自玩着骰子。
“是。”依然是金不临出声回话。他上前半步,先把事情经过如实讲述一遍,接着再把自己的切身感觉、三人的猜想说出来。
中年人和老媪只是安静听着,倒是年轻人时不时打断,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不容易讲完,金不临只感觉口干舌燥,烦恼不已,要不是自家副庄主在,他必然要责骂年轻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