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译脸色有几分难堪,想要反驳又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傻站在那里看着王言。
“人的际遇不同,曲折离奇,都能理解。”王言拍了拍林译的腿,“你坐,别挡我吸收太阳精华。”
“哎。”阿译的开心写在脸上,坐在王言身边,说道,“你人挺好的。”
“嗯,你人也不错。”王言笑着回应。
阿译更开心了:“不过我确实没上过战场,但是我相信啊,我们一定能赢!就算我们这一代人赢不了,那也还有下一代!肯定赢!”
“做梦去吧,你他妈枪都没放过几回,还说赢呢?”迷龙又骂骂咧咧了。
王言哎了一声,搂着迷龙的肩膀:“这就是我说的阿译跟你们的不一样,阿译有精神,有热情。你们都没有了,死水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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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别扯犊子了啊,兄弟,他为啥精神、热情啊?就是没上过战场,没吃过败仗。但凡他上两仗,感受一下什么叫孤立无援,什么叫拿人命填战壕,他就不在这放屁了。”
“我不怕死!”
听见阿译的反驳,迷龙瞪着他,猛的起身抡起了胳膊,吓的阿译猛的抱头闪躲。
“哈哈哈……”迷龙哈哈笑,“就你这个熊样吧,还不怕死呢?滚滚滚,少在这跟我放屁。”
于是阿译站起了身,怒视迷龙,眼看着迷龙又要站起来,他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的走开了去。
“你看看,就这样的,你都多余搭理他。”迷龙指着阿译的背影,一脸看不上。
“没愁没怨的,无所谓。再说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以后说不定也要一起上战场呢,指不定人家就救你一命。”
“上战场?呸,一帮混吃等死的废物,还上什么战场?送人头去啊?”说完,迷龙反应过来,问道,“你有什么消息?”
“我大头兵一个,还是被抓过来的溃兵,能有什么消息?”王言摇了摇头,“但也正是把我抓过来了,这才感觉近期可能要打仗了,咱们这些人估计都得拉出去当炮灰。”
“不去不就完了嘛,收容站也不是强制命令的,咋地,真打仗了你要去啊?”
“肯定去啊,我一路从北打到南,为的就是杀小鬼子,只要有战斗我就上。男子汉大丈夫,死我也死战场上。”
“你牛!”迷龙竖起了大拇指,佩服王言的斗志。
“您老是神人呐,要不您老看阿译顺眼呢。”边上的烦啦也是竖着大拇指,“王大哥,龙大哥说今天把东西弄回来,您看这……”
“下午吧,我头一次来这边,一会儿吃完了饭我得出去溜达溜达,晚饭之前肯定回来。”
“成,那小弟可就指着您老了。”烦啦双手抱拳。
“也别太指望,到底能不能好,还是看你命硬不硬。”
“真能成?”路过的兽医停住了脚步。
“这不刚说了看他命嘛。”王言好笑的摇头,“老爷子,你是怕我忽悠他?”
“那缝针也不是中医的事儿啊。”
“死板!太死板!都什么时候了,缝个针还得分出个中西?好用就行!”王言拍了拍脑袋,“说到这还真忘了,龙啊,既然你帮忙了,那就一事不烦二主,我再给你写个方子,你看看能不能弄全了,到时候跟着磺胺双管齐下,治好的可能更高不少,恢复的时间也能快一些。”
说话间,兽医已经递过了纸笔。
王言笑了笑,随即弄着铅笔快速的书写了一些药材以及用量。
“嗯……”兽医接过去了看了看,煞有介事的点着头。
“你个兽医你能看明白啊?”烦啦抢了纸过去,又转头哈巴着笑脸将纸递给了迷龙。
“我看不明白,但是我瞧着他这字写的好看,应该是不差。”兽医有兽医的智慧。
烦啦看着迷龙展开的纸,惊异的看向王言:“这字写的笔走龙蛇,大气磅礴,王大哥学问不浅吧?”
王言谦虚的摆手:“上过几年学堂开蒙,写写画画这么多年,也写出来了。”
“您老真是谦虚,就您老这手字,搁到太平时候,在北平城里必为人们追捧啊。就靠着这手字,您老这辈子吃喝不愁。”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你少拍两句吧,说给你治就给你治。你那腿都那样了,总不能再坏了。龙啊,你看着找吧,能找多少找多少。”
迷龙点了点头,转头拍着烦啦的肩膀:“你真得给老子当牛做马了。”
烦啦陪笑……
早饭又是稠粥酱菜,王言又从迷龙那弄了一盒罐头吃,只喝粥没办法补充消耗。年月确实不容易,他早上都没练武,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在这坐着晒太阳了。
吃过了早饭,他便如同先前说的那般,出去在这个小镇溜达起来。